“岳峰，我打了你很多电话……”

屏着气忍着坐了一会，自觉痛的没那么厉害了，往挪了挪，正想重新躺回去，目光所及，忽然愣了一。

季棠棠没说话，她的泪收不住，但始终没有哭声，岳峰搂她，又扯了被把她包住，哭来才好，这么久的郁结，她是需要一次歇斯底里的发的。

“棠棠，都过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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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棠棠只说了一句就说不去了，她有些恍惚，泪不知不觉就来了，岳峰伸手给她：“棠棠你过来。”

想象中的抱痛哭并没有现，这一刻真的降临，两个人都异乎寻常的安静，外的风依然很大，有时候会呼啦一把什么东西掀翻，隐隐的，不知是哪个毡帐里的牦烦躁，仔细听的话能听到沉闷的哼声。

“棠棠，想哭就大声哭，没人会笑话你的。”

“你的，妈妈的，还有阿成的。”

岳峰不知该说什么：“棠棠……”

季棠棠哭不声音来，她能说话，也有泪，但就是哭不声，忽然清醒之后，脑里瞬间涌无数的信息量，绪的大起大落，接连而至的问题，现实和幻想的叠，是梦和非梦的惶恐，她开时，原本想问：“岳峰，我打了你很多电话，怎么从来不接呢？”

那些永远倒在来路的人，盛泽惠，盛清屏，叶连成，双姨，秦守成，还有秦守业，那么的纠葛，那么的怨恨，大幕拉，风白骨，浪打黄沙。

但是开的一刹那，忽然觉得，那些都不重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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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峰低看季棠棠，在她的睛里清楚看到自己的样，他伸手抚上她的脸，泪还半，脸颊濡着，岳峰以前总觉得，再见到季棠棠的时候，会有一千一万句话跟她讲，真见到了，居然什么都不想说了。

黎明之前，季棠棠在岳峰怀里醒过来，她悄悄钻被，帮着岳峰掖好被角，岳峰这些日是太累了，沉睡之，居然

岳峰，你回来了。

季棠棠伸手过去，岳峰握住，她的手冰凉，手臂在抖，一直担心这一刻的到来，但是真的来了，岳峰反而平静了。

回来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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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思着去拿，但上不得劲站不起来，又怕吵着了季棠棠，只好屈着拿手臂抱住小，借着怀里的温度想让小能尽量和些。

岳峰先还没反应过来，过了约莫五秒钟，脑里突然一炸。

不知什么时候，季棠棠已经坐起来了，就那么看着他。

他示意季棠棠来，季棠棠欠时，岳峰另一只手环住她腰，把她从床上抱来，轻声说了句：“棠棠，要想哭的话，就狠狠哭一场吧。”

再多的话都抵不过这样安静的拥抱。

终于，她还是都想起来了。

青藏原被称为世界屋脊，阿里又被誉为屋脊的屋脊，这样的寂静夜里，离天最近的地方，过往，恍惚隔世。

“棠棠，我吵醒你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