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了，没见那几个人去啊，难盛锦如的屋还有后门？

岳峰知自己是外人，也不好多问，拉着季棠棠坐，帮她盛了粥，又把馒掰开了夹了咸菜递给她，盛锦如一直在对面冷看着，不说话，偶尔抿抿嘴角，每次抿起，都带起角一很的刻线。

等岳峰把季棠棠照顾的差不多了，盛锦如忽然说了句：“石嘉信跟你提过九铃音阵的事对吧？”

单刀直，直奔主题，岳峰心里咯噔一声，连饭都没心思吃了，斟酌着问了句：“是可以给小夏治了吗？”

盛锦如没立刻回答，她从腰袋里了块来，不不慢地拭着烟袋的黄铜烟嘴，好像是故意在吊岳峰的胃，岳峰纵使再沉不住气，脸上也尽力摆一副恭恭敬敬服服帖帖的神气，过了会，盛锦如终于开了。

“治她这个病，最少也得三天。每天的日之时、日中之时、日落之时，三个时间音阵的音，九铃，九个时段，用九正音祛除她脑里那些让她痴傻的邪音，这三天，你去哪去哪，不要留在这碍事。”

岳峰愣了一，脱说了句：“我不能跟她一起吗？”

盛锦如冷笑着一字一顿：“石嘉信没跟你提过吗？只有盛家的女人才能溶。”

这个要求似乎也不算无理，岳峰心里挣扎的厉害，一方面知自己确实不适合去，另一方面又烈觉得不任何时候，跟季棠棠分开，都是一件极其冒险的事——足足三天不见，三天时间，盛家如果包藏祸心，得能多少小动作啊？万一她们把季棠棠转移个地儿关起来，自己找一辈都未必找到。

他提了个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的理由：“棠……小夏她现在神智不清，不认别人的，我如果不陪着，她不会跟陌生人走的。”

盛锦如的底掠过很重的讥诮之意：“这个我不着，要么就不治，这世上多再多的傻，都跟我们没关系。”

岳峰不说话了，他沉默着开始用餐，季棠棠已经吃饱了，歪着脑袋看他吃，看了会之后打了个呵欠，又转去看盛锦如，估计是吃饱了心好，居然冲着盛锦如笑了一。

盛锦如脑一懵，恍惚间，忽然觉得她这一笑，眉像极了盛清屏小时候，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把她自己都给吓住了，拿着烟袋的手不觉颤了一。

季棠棠可不了这么多，她纯粹是吃饱了撑的笑，几乎对桌上的每个人都笑了一遍，又转回去看岳峰吃饭，盛锦如脑里嗡嗡的，嘴不受控的翕动着，她看了季棠棠半天，再开时，语气忽然和缓来，对着岳峰说了句：“也不是三天都见不到，日落之后她就不用待在里了，你想见她，到时候在门外等，会有人把她领来的。”

好像……也只能如此了。

吃完饭，岳峰比比划划跟季棠棠沟通了很久，还找了纸笔写字给她看，磕磕绊绊把要她的事给大致说清楚了，季棠棠一搞明白要她跟几个老太婆走，圈立就红了，抱着岳峰的胳膊不撒手，岳峰搂着她哄了好大一会，还给她画图，意思是自己会在这等，又许诺带她玩儿，还会买虾给她吃，她就是不同意，过了会岳峰也急了，加上盛锦如和几个老的就在边上看着，他这哄来哄去的自己也不自在，末了气急败坏，直接写了句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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