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敷了会睛，冰袋挨着睛，凉凉的很舒服。季棠棠闭着睛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宁谧，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了昨夜的梦。

梦里，陈伟张着嘴，神张地跟她说着什么，一遍又一遍，她什么都听不到，只能看得清他的型。

这不会是毫无意义的梦，陈伟一定有讯息要传达给她，就像第一次梦见凌晓婉，那女孩一直低着，用手指在地上一遍遍写着什么，那是一串网址。

醒来的时候，那串古钱风铃疯了一般互相碰击，而在那之前，风铃从来没有响过。

她上网搜索，凭着记忆输那串网址，来的，是凌晓婉的朋友们为了寻找她建的网页。

看了网页，她才知那个女孩叫凌晓婉。

所以，关于陈伟的这个梦，绝不会毫无意义。

她回忆着陈伟的型，他说了四个字，到底是哪四个字呢？

要是自己看得懂语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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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棠棠腾腾腾地奔楼，径直往前台找哥，一前厅，就看到岳峰盖着毯窝在帆布躺椅上，睛微阖着，右手还夹着一燃了一半的烟。

哥不在，季棠棠放轻步，转想走。

“有事？”

这声音起的突然，季棠棠吓了一，回看时，岳峰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睛，脸上没什么表，伸手在躺椅边上磕了磕，将一大截烟灰磕落地上。

“没什么……”季棠棠有不自在，“我找哥。”

“哥起的晚，”岳峰的声音很冷淡，“要不在这等等吧，外面那么大雪，你不会要去吧？”

“不……不去。”季棠棠尴尬。

岳峰嗯了一声：“隔餐厅估计也还没开，饿的话，吧台有面包。”

“不饿。”

岳峰也不勉：“那不介意给我倒杯吧？”

他看起来很是疲倦，季棠棠想起昨晚的事，多少有歉疚，桌上没有杯，只有一个白搪瓷缸，季棠棠用把搪瓷缸涮了涮，倒了一大杯，给岳峰递了过去。

“谢谢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

对不起之后，有片刻沉默，然后是岳峰依旧冷淡的声音：“没什么。”

又是久的沉默，季棠棠实在找不到话同他说，坐的好不自在。

“要是没话说，可以回房去，用不着在这陪我坐着。”

季棠棠让他这么一激，反而想起正事来了：“能帮个忙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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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瞬间，岳峰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错了，放着好好的觉不睡，居然和季棠棠在这……游戏？

当然，他觉得是游戏，季棠棠的神却郑重的很。

“拎……屋……已……伞？”他看着季棠棠的型，皱着眉艰难辨认。

季棠棠低，在便签本上将这四个字记来：“再来。”

“林……舞……衣……散？”

……

来回几次，岳峰不耐烦了：“来来回回，是好玩是怎么的？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
“我也不知。”季棠棠摇，“我只记得型。”

“型？”岳峰眉拧成了疙瘩，“难不成是哑跟你说的话？”

“算是吧。”季棠棠糊以对，“如果我能看懂语就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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