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叫他兴的是，听说五珠村已经废了。

木代问她：“然后呢？”

木代屏住了呼不说话，屏幕上，那只缓缓移动的。

广西、合浦、五珠村，还真是……有缘啊。

炎红砂至今记得他说话时的兴奋语气：“听说荒废了好几年了，老不受人扰，才能静心吐珠。海里淹死过人，临近的村人都忌讳过来，真是乐得清静。说不定，我在这片里，能捡个宝呢。”

又说：“我之前查过，世界上最大的珍珠，又叫‘老之珠’，有人大小，现在估价两千多万金。这么大的，如果产珠的话，价值简直难以想象……我要靠近去看看。”

大小吧，但是，是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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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错，，你见过这么大的吗？”

梦里，炎九霄在海底爬行，双手地陷海沙，海底的涌

私底，他跟炎红砂说：“咱们采宝的，底不漏宝，这宝也不仅仅限于宝石，南面有珠，西面有玉，要是有机会，不妨也掺上一脚。”

“这，这是……”

木代后背有些发凉。

新疆毕竟路远迢迢，炎九霄站去了广西合浦。

不过，世事也有公平之，得之于此，必失之于彼，炎老的睛不能见光，连光都很少见，常年避居屋，及至上了年纪，愈发成了半瞎，看什么东西都困难。

“没有然后了，然后，我叔叔就没音信了。”

炎红砂给她解释：“说话的是我叔叔，炎九霄。”

绝大多数的采宝人都觉得，人工雕磨，毕竟多了斧凿痕迹，比不得天生地养。就好像整来的当然也是人，但拿到天生丽质的人面前一比，就少了些浑然天成的光。

好像是为了帮她解惑一样，那个东西，忽然张开了一条线。

又过了几天，他给炎红砂发来了上面看到的那段视频。

讽刺之在于，别的都看不到了，勉勉，还是能看宝气。

采宝，即便知宝在井中，也不能蒙瞎一样去找，得从小炼，练就一对能辨宝气的毒招，要在泱泱天地之间，无数清气浊气之中，辨认淡渺的一方宝气，谈何容易？

炎红砂没吭声，其实也不是没音信，有的，有一个晚上，睡的迷迷糊糊的，着梦，她接到过炎九霄的电话。

所以采宝的关键，不在于会不会采，而在于能不能辨。

视频就在这里停止了。

屏幕里有画外音，是一个男人激动的声音：“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大的，它现在是在晒月，传说月圆之夜，老会格外兴，会随着月亮的东升西沉不断转动以获取月光的照耀……”

炎老静心养，顺便指导孙女炎红砂学井，炎九霄却待不住，虽然素日挣的多，但是他们平日大手大脚，消耗也惊人，为免坐吃山空，炎九霄表示要去“碰碰运气”。

说不清那是梦还是电话，或许是梦。

十来天之前，他打来电话，告诉炎红砂，在合浦，他听说了一个名叫五珠的村，那是个好地方，因为听说，那个村世世代代奉行老祖宗留来的采珠之法，采的都是天然珠，从不人工养。

“叔叔是我们炎家的采宝人，但是我们家好些年没开张了，因为我爷爷睛不行了。”

木代的睛一瞪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