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告半天假，说：“我曹兄在斜对面的饭馆找了份工作，天上，我得去架架势。”

果然游手好闲不是久之计，来的日久了，还是得考虑生计的，丽江的饭馆酒吧多，随时招工，随时走人，铁打的营盘的兵。

霍红说：“那是得去看看的，看看有什么帮得上的。”

一万三如捣蒜，三两喝完碗里的粥：“那我先过去了，他第一天上班，可能事还多。”

他一阵风样旋远。

木代愤愤不平：“饭馆打工，又不是皇帝登基，能有多少事？一万三摆明了逃避工作。”

霍红笑笑：“那个曹严华是你朋友，木代，你中午过去吃个饭，也给人捧捧场。”

这就是她的红姨，温婉和气地挑不错，贴钱给骗一万三，对远而来满嘴跑火车的曹严华也是周周到到。

红姨怎么会是坏人呢？

木代咬着筷：“红姨，那个李坦啊，就是我跟你提的那个李坦啊……”

霍红从碟里拿了个煮，在桌角轻轻磕破，然后在桌面上碾啊碾的把壳碎：“嗯？”

“痴！”木代盯着霍红的脸，“他一直把李亚青的照片放钱包里，红姨你知吗，李坦一直没结婚，他为了查李亚青的事经常告假，被单位给开除了，只好开了家小商店，生意也不好，那么早就白发了，背都佝偻了……”

霍红手上轻颤了一，然后说：“哦。”

木代没有漏过这个细节，心一横，决定再加料：“我看着心里可难受了，你想啊，一个大男人，已经老了，一事无成，心心念念一桩二十年前的案，这得多的一个人啊。他还跟我说……”

她声并茂的：“他还说，一定要查凶手，不然死了之后，都没脸去地见李亚青，还说，我这辈，如果只能一件事，那一定就是这件……”

霍红把筷轻轻搁到桌面上，说：“有疼，我回房躺会，张叔，你收拾一。”

木代继续咬筷，睛滴溜溜的，霍红走了之后，张叔说她：“小老板娘，你今天怪里怪气的。”

近午饭的时候，木代去了曹严华打工的聚贤楼。

这楼盘的是当地老房，装修的古古香，服务员也是一副短打，毡帽，胳膊上还搭条白巾，见人先鞠躬：“客官，里面请。”

曹严华天上班，打工的显然旺盛，声音都比别人八度，端着菜迈着翩翩步，一声“来咯”余音绕梁久久不绝。

他一腔地引着木代上二楼：“木代妹妹，我跟你讲，临窗绝佳位置，俯瞰整个丽江，一般人都不让坐的，我跟其它服务员说了，给我师父留的……”

说到这压低声音：“木代妹妹，你考虑考虑，收我为徒，这顿我请。”

木代的回答是两个字：呵呵。

曹严华显然谙这两个字的弦外之意，但是毫不气馁，木代其实有好奇：“你老想学武嘛啊？”

“梦想。”

“方便你偷东西？”

“那哪能呢，”曹严华很是严肃，“上次被抓去蹲了十天，来之后我已经彻彻尾是个新人了，我现在劳动创造财富……”

他再次压低声音：“木代妹妹，你如果不收我，我可能又会走上老路，你考虑考虑，就当为民除害。”

真是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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