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代有些不好意思：“可是，我怎么帮你呢？”

罗韧看了她一会，从袋里拿了笔和便利贴，木代多少猜到他的意思，自觉地帮忙把桌上的辣椒醋瓶移到了边上。

他先写了三张，然后一字并排贴到桌面上，分别是，1落湖，2二连浩特草原，3小商河。

贴完了另起一行，写了一张“现场”，和之前的三张错开一个档位，像是要排一张表格，然后依次排满三张，写的都是：线、人偶。

他给木代解释：“现场几乎一样，都是用线把人固定成一副场景。我觉得用什么线是就地取材的，落湖和小商河都邻，渔线司空见惯，而且我叔叔曾经造访落湖，很可能刻意模仿。但二连浩特草原那件案，用的就是捻开的索线。”

木代：“但是二连浩特那件案，好像一风声都没听过呢。”

“三件案，只有落湖案惊动了警方，有案可查。小商河是因为现场大火，烧的好像只是普通的杀人放火，至于二连浩特草原，我不敢妄断言，但是我有个推测。”

推测？能作数吗？

罗韧似乎知她在想什么：“没办法，毕竟没人去过现场。二连浩特草原很偏，据说经常有草原狼没。而据岑所说，刘树海犯案的时候临近冬天，而那一年，蒙古草原遭遇了大范围的雪灾。”

“一般况，雪灾来临，牧民会尽快赶着羊迁移，但是如果那一家人已经被杀死，他们和他们的羊群，就只能待在原地，免不了冻死的命运。雪灾的时候，草原狼更加穷凶极恶，寻找一切可以吃的。”

他略顿了顿，手指在桌面上轻划了一个圈：“让它们闻到一血腥味，就是个屠宰场。”

明白了，到了来年开，案发地只会剩累累白骨，旁人只会以为是天灾，即便细查，也只是凶犯，不会想到当时是怎样一副场景。

和小商河案一样，都是被不可预料的外来因素破坏湮没了。

木代的心砰砰，这是三起业已知的犯罪手法完全一样的案了。

罗韧又写了一张，是“犯案时间”。

木代指了指落湖那一栏的面：“这个我知，是二十年前。”

罗韧贴上去一张，写着“>20年前”，接着贴了小商河的，“2年前”，二连浩特草原的最后贴，笔之前看了一木代。

真像是被老师提问，木代有些张：“刘树海是2010年过世的，如果草原的案是他的，那么至少是5年多以前……”

她想起在蜀别苑读到的关于刘树海的生平资料，赶又添一句：“他2008年离开家的，2010年过世，犯案时间可能在这之间，你写6到7年前吧。”

这认真的小样，上学的时候一定是个好学生，罗韧照着她说的写了贴上。

现在，桌面上有三行容，罗韧问她：“看什么来了？”

木代托着腮看：“落湖案到二连浩特草原案之间，隔了好多年啊。”

不错，二连浩特和小商河之间，隔了最多2-3年，但是落湖和二连浩特之间，隔了接近15年。

这期间，可能发生过目前他们还没听说过的案，也有可能，确实没有发生命案。但是，没有发生的原因是什么？

罗韧贴了第四行，“犯罪嫌疑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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