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乔定，你竟然没死？”

他一早就杀了乔定，顺带拿这莽夫的命拿乔宇，这么多年都不曾过纰漏……

原来这货竟是诈死。

不止诈死，恐还偷了他敌方。

片刻后，柳巍好似想通，嗤笑一声。

“可叹我常年打雁，却被雁啄，但就凭你二人，又能耐我何？只要我……”

青年听着听着，低低笑了起来。

“柳巍，只要你什么？”

“只要你同夫人通上消息？只要你亲信闻讯前来救你？还是只要什么？”

他越问，柳巍心就越沉一分。

“别只要了，你什么都等不到。”

青年敛起笑，一个恶意的表，“你只会等到你的无间地狱。”

柳巍愤怒地抓木栅栏，“你在胡说什么？”

“是不是胡说，明天就见分晓。”

“哦，对了，你还不知吧？那方家小是自己躲了起来。可我大哥一去衙门指认，说受你挟制才绑的他，大人立就信了。”

青年故意刺激他，“说起来，我还蛮羡慕你的，神宗亲批了你凌迟，可你还天真地等着赦免。所以说，活得明白不如死得糊涂，是不是啊哥哥？”

若顾悄在场，必定会认，这哥哥不是别人，正是休宁旧时，考场搜时嘲他“小娘”的大个卫兵。

被整去养的那个。

乔定，“听说凌迟明日行刑，大人今日最后一顿饱饭，可要吃好。”

“已经了个糊涂鬼，就不能再个饿死鬼了。”

说罢，他推着青年就往外走。

“二，你这不能在冷的地方久呆，咱们回吧。”

柳巍：……

随着木远，牢里再一次安静来。

他心中恐慌越来越大。

狱前锦衣卫的态度，狱后至今不见夫人亲信，似乎都在印证青年说法。

怖极生怒，他指甲扣木屑，额上青隆起。

他突然暴起，冲着牢门方向大吼，“乔宇，你这等贱民也敢背叛我？”

“乔宇，你给我回来！到底……到底发生了什么……”

“陛，我要求见陛！”

“想吃呢？都死牢了还想面圣？”

回应他的，只有狱卒不耐地谩骂。

像唾弃路边恶犬，轻蔑而肆意。

另一，卫英的事还多。

逮完主犯，他这才赶到贡院门前放榜，在一群举目瞪狗呆的神，一脸歉意地撕黄榜。

还团吧团吧扔地上。

皂红的大码靴顺便踩上去碾了几。

“不好意思，不好意思，公务繁忙，略有耽搁。”

“这榜不作数，不作数。

你们就当，就当这科主考同你们虚晃一枪，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笑着笑着，他自己尬住了。

因为全场，没有第二个人笑得来。

甚至大起大落之，还有许多学嚎啕大哭起来。

顾劳斯边，小猪和原疏哭得最伤心。

一个是因为中了，现在不作数了。

痛心疾首。

一个是因为没中，现在不作数了。

喜极而泣。

总之，就是各有各的泪，各有各的伤心。

顾劳斯嘴角搐。

他怀疑他的嘴开过光，随便胡扯的“顽笑”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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