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灯光再次暗了去，前半段伴奏中的大鼓声被有力像砸夯的架鼓所取代，电吉他的声音上缠绕着浅浅的唢呐声, 沉闷的贝斯声也在它该在的位置上发嗡鸣。

主旋律分明是哀乐, 但用上这些乐之后听变得狂放无比。

俞沅后的大火仍在烧着, 舞台两边不知什么时候从上而降了几白幡。

他再次开，但唱腔和一直以来的都有所不同，变得更尖利甚至有“刺耳”, 像戏台上的丑角用着夸张稽的腔调。

他唱：

“我是真可怜

向神发愿

好运如同昙现

再来多些

我要加五个银元/换不完的钱

我犯了什么戒/天地如此无/她逃离我边

我求了千遍万遍/缘何还是签

我要金榜题名步步升踏上人生之巅

我要财路亨通风得意再不会被人嫌

你给不了——敢称有求必应真神仙？

把欠我的福气还给我

被安排好又如何

宁当好命提线偶

谁愿意吃苦？”

鼓渐渐急促起来, 俞沅低, 双臂在两侧一一低地抬起, 但小臂垂，仿佛有无形的线将他当作木偶提了起来。

曲的速度也越来越快，就像信徒的神世界正在加速撕裂。俞沅再次重复了两遍副歌，用更癫狂, 更有力度，也更撕心裂肺的歌声唱着：

“把欠我的福气还给我

被安排好又如何

宁当好命提线偶

谁愿意吃苦？

谁愿意吃苦？”

乐声终于停的时候, 俞沅也重新站直，他稍仰起，额前的刘海被汗沾了些，他正用力呼，膛微微上起伏，仿佛真是一个刚完成了一场仪式的乩童。

不知是神明还是邪灵总算从他上离去，他还是原来那个俞沅。

他向台观众挥手，引来一众他的“信徒”几乎要掀翻屋的呼。

当然李萤心也在其中。

李萤心双手叉捂在嘴边，他想如果俞沅看来能看清他的脸，会看见他的双比以往都要。

即便是他自己写的歌，每个音符和唱词他都烂熟于心，是他参与了录制的歌，他事前也听过好多遍，但他还是……

李萤心还是难以自抑地在这场演里乖乖献上自己的心脏任俞沅攥，也成为了俞沅的信徒。

此刻他不关心神明，也不关心求神拜佛的人，他只是注视着被歌里这些苦痛又疯狂的意志占据神思，并将之变为歌声的俞沅，他觉得他的疼痛和歇斯底里都好迷人，而不仅仅是有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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