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相视一笑。

接着又掷杯得到了录音的许可，两人奋斗一午收工，收工的时候李萤心轻轻拍了拍收音设备，说了句辛苦了。

走青龙，李萤心对俞沅说：“我们这里的人还蛮相信万有灵，人可以成神，飞禽走兽也可以，小狗也可以，家门的歪脖树也可以。”

“所以你刚才跟它说辛苦了。”俞沅也拍了拍刚才忙了一午的收音设备，它现在已被收回了李萤心的双肩包里，“我来背吧？”

“是啊……啊不重，我背就好，”李萤心向俞沅传授他的经验，“平时要多夸夸自己常用的设备什么的，也不要对着它们说不好的话，我之前有阵手机电量掉得有快，说了一句这破手机，它气得一整天开不了机，等我拿去苹果店修，它又上好起来了。有些东西怎么说呢，不信也得信，科学解释不了这个。”

两人一前一后在稍显仄的小巷里走着，俞沅忽然扯了扯李萤心的书包带，李萤心转过来，对他一个疑问的神：“怎么了？”

俞沅抬手，轻轻拍了拍李萤心的脑袋：“晶辛苦了。”

李萤心：“啊？”

俞沅接着说：“晶最厉害了。”

李萤心：“啊。”

李萤心双手抓了两侧的书包带，快三十岁的人了，在巷里变成一名被罚站的小学生。

不能输。李萤心想。

心里再怎么惊涛骇浪, 几年教师生涯磨练来别的不说，表理他是好的。李萤心目凶光，也伸手去。

他只想拍一拍俞沅肩膀, 谁知俞沅低来, 好像足了准备让发蹭李萤心的手心。

李萤心右手滞空一瞬, 最后还是放到了俞沅脑袋上，没有染过的发柔蓬松, 李萤心轻轻拍拍, 很快将手拿开。

“俞沅同学……也很不赖。”李老师在看见已经抬起的俞沅脸上清清浅浅的笑意时, 还是卡了一壳, 转过去继续往前走，“不要嬉笑脸的，老师上课你笑什么呢？”

“老师, 开心就笑也不可以吗？”俞沅问。

“怎么还撞老师？”这莫名其妙的师生扮演py是一也继续不去了, 李萤心随问, “在开心什么呢。”

俞沅又答了句废话：“就是开心。”

两人走在狭窄小巷中，从两侧上已有些斑驳的飞檐望去的天空本应是小小一方，李萤心却忽然觉这片碧空无比辽阔。

他也笑, 说：“我也开心。”

……

后来还是回了排练室。说要为写歌采风的那个人没什么动静, 倒是李萤心这个陪着采风的人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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