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徐斐然自以为将她挡得很严实的、课桌前的一大叠课本挪开，人赃并获。李萤心神冰冷，向她摊开手：“手机拿来。”

周围有些窃窃私语声，李萤心转看了他们一，所有声音都消失了。

李萤心赶拒绝：“别，别惯着他们。”不惯着是一回事……他不想让学生知他有认识的大明星。

两人一晚上的聊天好像从此刻才开始正轨——至少对于李萤心来说是这样的，他从那每说一句都要斟酌再三的状态里脱离来，把那段旋律听了又听，先用文字反馈了一自己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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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斐然大概太张了，把手机递过去时甚至忘了锁屏，上面还是她的微博消息提醒页面——看起来被俞沅转发之后过了这么些天，还是不断有人关注她，在她的微博留言。

“你学生要是喜我，我寄几张to签之类的过去他们会不会更开心？要不你给我个地址……”

俞沅也没拦着他：“晚安……哦对了。”

然后对面传来轻轻的笑声。

李萤心其实没困，聊着聊着他就神了，但是他故意打了个呵欠，没正面回应俞沅的问题：“都十一了，我明天还要去看早读，先不说了，早休息吧小沅。”

当然，他还是怕不好，而且他认为不好的概率很大。他想就算他明天就飞速整了一整首编曲，他应该也不会给任何人听。那么就没必要去答应俞沅，免得人家白期待一场。

“什么？”

但他也不是不能试一试……

……

不用俞沅说，来觉之后李萤心自己也想把各歌的件装回来，实在不行先用手机app当一平替也可以。他对音乐从来不是分手了不想见到前任的那逃避，他只是怕不好而已……而且这样的一段时间里，他的脑总是木木的，偶尔有些模糊的想法，音符和音符之间很难被组成完整的乐句，加之工作确实忙，所以他很久没再搞这些。

俞沅总会在李萤心的回话中挖一些来询问，两人越说越起劲，后来不知怎的脆连了麦，说到后面李萤心觉连语言都很难准确表达他想告知对方的效果，急得说了句：“我现在电脑里没cubase不然我低搭个分轨……”

什么不会乐理不会编曲啊，在这儿等着他呢。李萤心也笑了：“你这个……”

真好听。李萤心想，他很难拒绝为这样的歌声提一些自己的建言。

编曲，哥你可以帮我听听看吗？”

几天后李萤心在第无数次看到徐斐然上课鬼鬼祟祟的样时，实在是忍无可忍了。

李萤心顿了顿，中计了。

“我这个什么？”俞沅又说，“安装一个编曲件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