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茵每天早早来到办公室，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，她总是第一个坐，开始整理资料、回复邮件。无论任务多么繁重，她都一丝不苟地完成每一项工作。

她知，只有工作才是最靠得住的，一定要顺利通过实习期。

夜，裴意给云茵打来电话，她知裴意考一结束就去了欧洲旅行，“你在欧洲玩得开心吗？”她笑着问，语气里有着一打趣。

裴意，睛亮晶晶的，“嗯，去了好多地方，看了很多电影节，验了不同的文化。可是真的还是很想你。”

云茵心微微加速，很久没见裴意，云茵也有想他。

后来挂了电话，云茵一直睡不着，索窝在床上，拿着手机动着微博，指尖忽然顿住。

她盯着搜榜前几条，一行行黑字像烙铁一样刺她睛——

“未成年少女初夜被拍卖”

“失踪未成年少女被杀”

“疑似明星富商裴明涉易链”

夜两，微博搜榜悄然变了天。几个爆炸关键词接连冲上前十，评论区已经炸开锅，无数网友怒不可遏地刷着“人渣”、“必须查”、“必须死”。

她的心“咯噔”一。

手心不自觉地汗。

去，是几张模糊但明显是真的监控截图，还有网友放的模糊名单。

她呼一，意识地把手机锁屏，却怎么也不住从心底泛起的恶心和寒意。

“不会吧……”她喃喃低语。

她和裴明打过几次照面，是那人前斯文、话少、目光却令人不寒而栗的人。她一直不喜他，也从不说，只当是成年人的疏离。

但现在，这件事太大了——

不仅是德崩塌，还是犯罪。

云茵意识地想给裴意发消息，手指却在屏幕上停住。

她犹豫了很久。

【裴意知这事吗？】

【该不该告诉他？】

【他们毕竟是亲父】

若是真的让他知自己的父亲是这人……他会不会彻底崩溃？

“他承受得住吗……”她低声呢喃。

她不知，到底该帮谁，又该保护谁。

————

灯光昏黄的私人会所，空气中弥漫着雪茄、香和陈年酒的味，墙上挂着的是伪装成艺术展的油画和雕塑。裴明穿着一剪裁得的黑西装，站在二楼的包厢里，俯瞰着一楼大厅的“拍卖现场”。

“今晚的压轴——编号31号。”主持人声音轻柔，带着故意压低的笑意，“如大家所愿，未经人事，净得像玻璃一样的年纪——十五岁。”

现场一片沉默，接着是几声压抑的笑。几个老男人中浮现野兽般的光，彼此换一个意味的神。裴明没有笑，只是慢慢转动着酒杯，看着方那个缩在玻璃笼中的女孩。

女孩瘦弱得像一只猫，穿着白吊带裙，睛哭了，却死死瞪着每一个看她的人。裴明对那神不屑一顾，他早已习惯。

“她本该福利院的，但我提前‘安排’了手续。”裴明淡淡说着，语气中甚至带怜悯，“你知的，像她这没有亲属的小孩，国家本不过来。”

“起拍价十万。”

有人举牌。

十五万。

十八万。

“二十万。”一个胖的中年男人咧嘴笑，“我要她我儿的成年礼礼。”

裴明微笑，慢慢走楼梯，像是巡视领地的猎豹：“是啊，你确实很乖。所以我才替你安排了一个‘值得’的归宿。”

那一瞬间，他像鬼一样温柔，嗓音里带着恶臭的怜惜：“你这可怜的，也只有今晚还有‘价值’了。”

一锤定音。二十万。

没人敢反抗。

女孩尖叫着扑上来，被保镖行拖走。

裴明冷旁观，转时已经从袋里掏手机，继续安排一批“货”的转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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