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霜是班级的权威中心，班上的风气跟着她走，数不清的嘴看客似的对褚之南指指。

“啧，还在装？虽然原本就不喜你，但听你唱歌确实不错，以为你还有真功夫，值得我看你一，”文霜恶狠狠地朝褚之南剜了个白，随后伸手了一讲台上的鼠标，“可现在才知，你的真面目这么可怖！”

鼠标一动，暂停的视频就继续播放了起来，褚之南刚跨教室，从她那个角度看向黑板，有些偏光，但也足够看清幕布上的容了。

幕布上的画面，是她噩梦时，经常梦到的东西。

是她和弟弟经历车祸那晚的监控视频。

只不过那段视频被后期变速了，把她推弟弟之后的画面，和弟弟被撞的画面衔接到了一起。

这样视频显示的容就是——她，褚之南，把亲生弟弟推到了车底。

她心中最不愿回忆的场景，就这样被人刻意歪曲，展示在所有人面前。

剧烈的冲击令她浑难适，一，勉靠在墙上才足以站稳。

她用尾低低扫见，前段时间还对她和颜悦、礼貌有加的同班同学，此刻脸上都挂着或惧怕或厌恶或愤怒或鄙夷的神。

她再一次，被千夫所指。

“真是金玉其外，败絮其中！再好的都遮不住你那颗腌臜恶臭的心！”

“要不是你小学同学把这个视频挂到我们学校贴吧上，谁知我们班上还坐着这样的鬼？”

“呸，杀人狂！！！亲弟弟都得去手还有什么不来？”

持续的谩骂一声过一声，而褚之南耳畔听到的，只有那一夜的雷响。

她猜想，妈妈脑海中的回的画面大概也是幕布上显示的那样，否则，她不会把她认作罪魁祸首，更不至于崩溃到失智。

而那一夜，之所以会成为褚之南心中挥之不去的影，一分是因为弟弟的死，另一分，是因为她打心底也觉得自己就是刽手。

她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，如果当时她不推弟弟的话，弟弟是不是就不会死了？

是她亲手，把弟弟推到了死神面前。

“居然还有脸哭？假慈悲还是真忏悔？”

“不用说，一定是鳄鱼的泪！”

夹杂着恶意的话语，在短短几分钟如洪般将褚之南淹没。

她的绪在崩溃失控的边缘游走，几乎不过气来。

悲愤地尖叫一声后，她指着文霜怒吼：“把视频关掉！！！”

文霜自然不会听她的，她本来就看楮之南不顺，现在逮到机会，自然不会放过她。

见文霜无动于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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