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低看着手里的那条项链，肩膀止不住地颤抖。

都对她说了什么？”

沉铭从袋里那来那条项链，连同被维掰断的分一起，拼凑了一个完整的金属五角星，摸索着了维的手心里。

“为什么……你明明知代价是什么……你明明知方擎安那个样有多痛苦，为什么……要断送自己的生命？”

“我以为……只要我也变成了实验，就可以变得和他一样大。”

“我害怕有一天，我连自己为什么变成这样都忘记了……”

“想要记住一个人有多难……难你不知吗？那是方擎安最的人……你知不知为了能记住一个人，要付多少代价……你知不知他活得有多痛苦……”

“这是什么……？”
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……”

“你本、不知、方擎安为什么会在照片上写那些字……”

“我以为……只要我变成他那样，就能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、他到底在期盼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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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只剩空的绝望，他的仿佛只剩一个躯壳，不任何反抗，倒在椅上，任由她的刀划伤自己的肤。

维抓住沉铭的手臂拼命地摇晃，期望他能一些反应。可是他始终一动不动，这曾经承载着鲜活烈的灵魂和生机的力量，如今只剩一副空的骨架。

“你把她的人生全都毁了，方擎安永远不会原谅你的……我、绝对不会放过你……”

维犹豫了片刻，还是伸了手抚摸着那些鳞片。

“回答我……你还能看得到我吗？”
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？”

不过瞬间，他全的力气好像被空了，狂扭曲的面容恢复了平静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苍白。

“他们想用我的注新研制的试剂，只要我同意，就可以拿到七年前的实验资料……在见到你之前，我把那些资料全都放了这个项链的存储里……”

维用力扯开沉铭的衣扣，了他的一小块膛，没有一丝血的苍白肤上着一排排蛇的鳞片，环环相扣，形成一青白的纹路，在膛的起伏散发着丽的光芒。

“你……说的对……我本不了解他……”

维了腰间的刺刀，抵在沉铭的结上，她的脸痛苦到扭曲，颤抖的手心中，刀柄已经被汗打。

“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，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幸福。”

的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，沾了维的双手，暗淡无光的双里是他经历过的无穷无尽的苦痛折磨。

“我想替他活着……我不想……我不想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……”

“那个人是无辜的，她什么也不知。她被抹除了记忆，她有多迷茫多无助，可是她走了来，她会为自己谋划新的人生，她不会像你一样、沉溺在你幻想的过去里。”

沉铭空而迷离的双四寻找着维的方位，他的嘴角微微动着，像是在跟看不见的人说话，中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词句，迫自己接受某事实。

“我要让她——从此以后每一个白天、每一个晚上、都在愧疚、悔恨、痛苦中度过！！”

“是我……自愿的……没有人我。”

沉铭浑都在发抖，微弱的光线，那双剧烈颤抖的瞳孔显得异常醒目，像两团被狂风动的火，脆弱得随时都会被灭。

“你……”

那是，如此熟悉的。

“我……开始自残……痛的快要死的时候，那些记忆会

维攥了手里的刀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
“原来每一个夜晚……都这么难熬……我不敢睡……我害怕第二天早上醒来，我会什么都忘了……”

“你……你还好吗？”

“我……和他们了易……”

“你本、不了解他，你永远、都不可能替代他。”

“为了能记住重要的事，最开始的那几天，我只要想起了什么就会立刻用笔记来，可是好像……本来不及……”

殷红的鲜血涌，维立刻回手，扔掉了她的刀。

“你、你说什么……你居然……为了这些东西……”

“我甚至察觉不到，记忆每分每秒都在从脑海里消失……直到有一天早上，如果不是看到了我写的日记，我甚至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现在这里……”

“为什么！！”

维崩溃地对着沉铭大喊，双手揪住他的衣领，用力到在他脖上勒了一苍白的痕迹。

“她不……她不！她竟然本不记得方擎安，她凭什么！凭什么抛弃他！凭什么上别人！！”

沉铭轻轻地叹了一气，轻到她差错过这声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