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应该知什么？”

“你觉得，如果我把证据上去，会发生？”

“有秘密组织想要重启实验，必定是要制造更多的实验投接来的战争，他们是哪方势力，哪个国家在资助他们，你的上级当然会关心这些报，他们一定会派人来调查。”

“更何况……实验一旦重启，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卷其中，当年那些没能异化成功的人变成了什么样？他们从实验室来之后去了哪里……这些真相难不重要吗？”

“你果然……一无所知。”

维困惑地看着沉铭，然而他却迟迟没有开。

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声。

不知何时，两个人已经被雾包围。沉铭转过，望着远耸云的雪峰，雾气中只能依稀看见它的廓。

“当年被带实验室的志愿者，都是从哪里来的，你知吗？”

维愣住了。

她一直都在黑市调查自己的世，却始终一无所获，他又是怎么知的？

“他们征集的本不是志愿者。那些孩都来自同一个孤儿院，准确地说，是一个由东国政府辖的收容所。里面收容着他们逮捕的西国的政治犯和间谍的孩。政府表面上对外宣传这个孤儿院来标榜自己的人主义，实际上在用那些孩行惨无人的实验，只是为了制造更多杀人机。”

“七年前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把实验室烧得净净，实验被迫终止，而你……就是为数不多的被救来的幸存者之一。”

“可那些人没有想到，一分实验资料被人在大火中趁带了来，直到最近，被一个不明团所发现。”

“你、你都已经调查过了……”

好像被无形的绳索捆绑住无法动弹，明明一直探求的真相近在咫尺，她的心却无比地抗拒，仿佛置于悬崖边缘，随时都会坠渊。

终于知真相的她即将面对更恐怖的事实——她的父母来自西国，她曾经受命暗杀了那么多西国层，给国家带来了无法挽回的损失，那名单里面，甚至可能还有她的亲人……

“一旦我上了方擎安留的证据，组织会直接派人摧毁这里。”

“什、什么？”

“因为层担心的不是什么未知势力在重启这项实验，而是怕这些秘密公之于众，怕他们的恶行会被揭来，然后遭到前所未有的舆论压力，甚至影响整个战争的局面。”

“所以……所以其实你早就已经潜了这个实验室，找到了那些资料……”

“是，我和他们了易。”

“……什么易？”

“我要找到方擎安的，把他的记忆植到我的大脑里。”

“你说什么……”

维看着他形枯槁的苍白面容，瞳孔剧烈地颤抖，极力抗拒她刚才听到的东西。

“为什么要这么？你疯了吗……？”

她抓住了沉铭大衣瘦骨嶙峋的手臂。

“……那些人对你了什么？方擎安就是被他们害死的，你不是早就知了吗？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还要和他们这易？”

他的睛邃而黑暗，吞噬了目所能及的所有光明，只留一片死寂的寒冷。

他独自一人，如何煎熬地度过无数个漫的日夜，又经历了多少无法承受的痛苦。

“他们的条件是什么？你把自己变成了这副样，是方擎安想要看到的结果吗？”

沉铭瞪着维，双目渐渐染成了红，却始终没有回答。

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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