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。”

那个时候，她把相机里放了方擎安的金库，并没有看胶卷的容。她应该更谨慎一些的，她本没有察觉到方擎安在用相机拍她。

那又如何呢？她本来就已经疯了，在这个世界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浪了许久，暴份只是迟早的事。

——不，不对……

她在什么？

一直以来……她都在什么？

那里是谁布的陷阱？

是拿到相机的人吗？

他们在找方擎安……还是在找她？

为什么……

那些照片……明明都是他用命换来的啊。

他说有人在重启实验，要保存好那些证据，要阻止那些人。

可是，她都在什么啊？

时至今日，她到底都在些什么毫无意义的事……？

来不及了，来不及了……

一旦衰退，状况只会恶化的越来越快，她已经现了不知多少次失明的症状。

她没有方擎安那么聪明，她不知自己还剩多时间。

她来这里是要找回自己的枪，因为她明白，她永远都不可能代替任何人活去。

她没有忘记，她是恶，她上背负着无数条人命，无论是她亲手杀死的，还是遭受牵连的无辜人，她只能带着这些罪孽一起踏地狱。

如果她从来都不曾拥有过，就不会期盼，不会渴望，不会逃避结果。

她一直都在自我毁灭。

自从见到英兰以后，她忽然燃起了某希望，她觉得这个人可以杀死她，从到灵魂，彻彻底底地杀死她。

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，她没有时间再迷茫了，她不能再就这样无所事事，心甘愿地等死。

她的这条命一定还有更大的用。

“你现在要什么？”

维没有回答，拉了枪上的背带，取刺刀回腰间。

“我们现在去哪里？”

她转过，只留给英兰一个背影。

“到此为止了。”

结束了，这段短暂的丽的旅途终于走到尽。现在起，她要重新回到维·李贝特。

“我改变主意了，我不能死在你的手里。”

她很平静，平静得有些冷漠。

“你说什么……？”

“路线图我放在了你的衬衫袋里，给你的父母，把方擎安的遗带回去安葬。”

“为什么……？”

英兰绕到她面前，直视着她的睛。

“为什么……你每次决定的时候，都要第一个抛我？”

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，那双清澈透亮的睛此刻却黯淡无光，像一颗虚无的黑。

为什么会如此熟悉，那正是最初在显示屏里看到的，照片里她十五岁时的那张脸。

“为什么你不肯带上我？……怕我拖累你吗？”

英兰双手捧着那张脸，指尖的泥土沾在了她洁白无瑕的面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