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澈心里一凉，仔细打量着秦靖川。他瘦了一些，发是剔过又新来的，只剩一个圆圆的寸。

秦靖川不吭声，似乎是不习惯房间里有陌生人, 转过去沉默着拉起被把自己盖住了。

“秦靖川？”秦澈不可思议地走房间, 一莫名荒诞的绪涌上心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
房间里传来砰的一声动静，却并没有人来开门。秦澈又敲了敲，终于捺不住一把推开。

“术后脑功能障碍导致的逆行失忆。”魏鸣解释, “只有百分之五的发病率, 随着脑神经的恢复会有康复可能。”

无数中可能，连魏鸣都不给他打预防针了，自暴自弃充当司机，带着人直奔医院。

他几乎是立刻就看到了病床上蜷缩着的人，那是秦靖川。

秦靖川没有吭声，仍然警惕地回望着他，地毯上落了一个杯，像是他刚才不小心碰掉的。

秦靖川所在的这个医院也十分低调，专门为社会名提供医疗服务，据说国的很多政客都曾经在这里就诊。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他试探着叫了一声：“秦叔叔？”

他碰了碰床上蜷着的人, 轻轻挲他的肩膀：“秦靖川。”

七八岁的小孩。

秦澈坐到床边，看到秦靖川的后脑蜿蜒着一疤痕, 不算, 但周围没发，看起来就有些突兀。

秦澈一气，上前抬手敲了敲门。

秦澈已经被她说得麻木了，无声了，跟随魏鸣在某一间病房前站定。

魏鸣往旁边让开了一步，示意他自己来。

走廊静悄悄的，只隐约传来消毒的味，护士们换药都是轻声细语，几乎不发任何声音。

住院楼不是完全对外开放的，拿到对应的权限卡才能去特定楼层。魏鸣熟练刷卡，在电梯门合上后最后一次叮嘱秦澈：“你要好心理准备。”

医院的外围看上去和普通医院没什么差别，探视却需要层层的审和份证明文件。魏鸣拿着起秦靖川亲笔签字的委托书都没能把人去，院方仔细审了秦靖川那份权转让协议，又实了秦澈的份，才终于放行。

秦靖川的开颅手术本来就有极的风险, 大分普通医院是拒绝开颅的, 决定接受手术本就是背一战。相比起视力退化, 局痪等后遗症, 一个有机会康复的失忆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
对方显然也看见了他，不知为何，底却充满了陌生。

秦靖川总算扭过来，声音不算友善：“你是谁？为什么知我的名字？”

秦澈明白了那违和的原因，秦靖川现在的反应，像极了一个小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