争执间秦淮序像是谁也看不见，一双睛死死穿过人群盯着秦澈，直到其中的愤怒变成不甘，再变成妥协，他像是一只被人掐住命脉的老狗，颓然失去力气：“我认，我都认……”

秦淮序临开前翻供, 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。

寂静的病房顿时吵起来，取保就医期间医院里时刻有便衣盯梢，此时也都冲来，把绪失控的家属拉到一边。

他代了所有的前因后果，包括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，连几个儿女都不曾听说过。

秦正荣也跟着：“到底发生什么了，秦澈，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
他死死盯着对方，冷酷地抛最后几个字：“您再见到的，可能就是他的骨灰了。”

“够了！”秦淮序发一声爆喝，用光了所有力气，再看向不远站着的秦澈时愈发羸弱而不堪一击：“你，说话算话。”

病房门突然被撞开了，秦正玲和秦正荣带着几个人冲来：“爸爸，爸爸，这是怎么回事！”

秦澈双手在衣兜里，仿佛事不关己的路人，默然注视着这一切：“可以。”

“留给您思考的时间不多了。”秦澈居临站着，神中不见恨意或轻蔑，只有默然的冰冷，“认罪，我可以留他一命。不认罪，今天就是他的死期。”

秦澈满脸冷漠，看他们七手八脚将秦淮序架回床上。秦正玲转就要唾骂什么，被秦淮序猛地拦住，枯瘦的老手死死抓着她的胳膊，得人骨生疼。

秦淮序惨叫一声，从病床上扑了起来，老迈的踉跄着摔到地板上。

秦淮序双目赤红，整个人透着癫狂：“你闭嘴！”

看把他推火坑却无能为力。”

秦澈对他要代什么反而没了兴趣，掠过那些或讶异或恐惧的视线，推开门径直离开了。

他本来是没想这么快就让方隐成暴的, 但方隐成漂泊海外多年，早被磨没了耐心, 一意孤行回了国，还想方设法以应届生的份加了弘泰……

秦正玲不可思议：“爸爸，您要认什么，您什么都不知啊！”

谁都没想到事故发生得那么突然。秦正业消失后, 秦淮序费了功夫才找到那个叫方隐成的孩。当年那个女人已经得病死了, 孩被当地福利院收养, 秦淮序将他接到国，那里还有些秦正业的旧, 把孩拉扯到大。

秦淮序挣开几个儿女的搀扶，颤巍着捋顺衣领，对那几个警察：“我还有事要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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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序一直知私生的存在。原本他并不看好那个家世清贫的女人, 秦正业喜便也就睁一只闭一只, 只想等他些岁数, 稳定来, 再找个门当对的世家闺秀联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