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序表微滞，知他说的不是假话。当时秦靖川羽翼未丰，很多善后工作都是老爷的人去的，可任凭他们把洛杉矶翻了个底朝天，也没能找到秦正业的影。

秦澈被他裹得严实，仰起一张略带苍白的小脸：“秦靖川，你真的要立遗嘱？”

秦靖川睛里谁都盛不，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秦淮序：“爷爷，您说是不是。”

秦澈讨厌这人总是用玩笑话敷衍他，赌气：“你要是不在了，我就带着孩走，随便跑去什么地方，认识新的人，你是不是都无所谓？”

秦淮序近日来不好，走动都成了问题，秦靖川把人抱上椅，一路推着回到小院，在护工的帮助将他到床上。

秦靖川耐心等着，只听他说：“靖川，你是最像我的，你小叔都不如你。”

他走房间，有些意外地看到秦澈站在小院门等着自己，急忙脱外来给人披上：“怎么来了，着凉怎么办？”

“大家不是都知了么，”秦靖川说，“我刚机场就遭到伏击，耽误了一些时间，等找到小叔家里时，人已经不见了。”

果然，此话一周围人都不吭声了，连秦正昌都声喝止：“靖川。”

秦正玲也皱眉：“是啊靖川，你才刚结婚，后面的日怎么样还不一定，现在是不是太早了。”

“怎么，担心起你老公的资产来了？”秦靖川刮刮他的鼻，“放心，就算我真不在了，也不会少你一吃喝。”

秦淮序仿佛没有知觉一般，任由他摆着躺到床上。秦靖川回手，觉肤，竟不知何时沾上了几滴浊泪。

秦正业消失的时候未婚未育，没留任何嗣，这也是老爷多年来耿耿于怀的地方，最喜的小儿连得以承继的血脉都没有。

“早吗？”秦靖川反问，“这个位谁都知不容易，当年正业叔就是少了这一手准备，才让秦家那么被动。”

王芹自然不会让别人为难自己儿，声：“行了，当年的旧事提它嘛，靖川，老爷累了，你扶他去屋里歇一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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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着外人的面，秦淮序只死死抓着他的手，像是对这个孙极为不舍：“靖川……”

老太爷都发话，其他人就更没有了置喙的余地。二叔忍不住开问：“靖川，当年你去国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
秦靖川替他掖好被：“爷爷，小叔年轻有为，要不是没得太早，说不定也能带着秦家闯一番天地。”

秦淮序面悲戚，睁着一双浑浊老，像是陷了沉痛旧事里，半晌才叹一声：“靖川想立，就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