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何还活得？

少角为人是莽撞了些，但这理亦是明了。反应过来后，便乖乖认罚，同司晨告退后便去了刑堂领罚。

罚了少角，司晨顿无趣。在院中踱步几圈后，竟再次回到树坐着。她依旧坐在大氅之上，边还是方才少角饮过的酒樽，百无聊赖地看着天。枝的一抹雪快而急地落，司晨抬眸，神自若，不过抬手之间，便将雪收了手中，随后甩到一边的青砖上。

“少君，王上有意亲自为少君加冠。”

司晨端着酒爵的动作一顿，幽的眸向上看了过来。

少征一时有些摸不清司晨的态度，迟疑：“若是少君不愿……”

“我不愿又如何？”司晨将酒饮，温和地笑着，反问，“他是王，我是臣”

王上登基已有三年，虽不能说万民臣服，但终究是至无上，就算是司晨，现也不得不隐忍等待。一个小小的加冠礼，还不到暴的时候。

“标可求大司命再次筮日。”是有些难，但少君若真的不愿，他愿意替少君跑这一趟。

这一樽酒可比方才那樽烈了许多，烈的味在中久久没有消散，司晨缓了片刻，这才说：“少司命，啊，不，大司命七日前便筮日，现就算找她也无用。罢了，不过一冠礼。”

不过一冠礼？

饶是少征，听闻她如此说，面上也带了些不赞同的意味。

看着他俊朗的面容少见地有了些许恼怒，司晨顿有趣，她笑了笑，抬起手，径自往后，找寻到面的系带，便要将面摘。

见司晨如此举动，少征哪里还反应不过来，他连忙制止：“少君！”

“少征，莫要忘了。早在齐州，父兄便已替我及笄了。”司晨这话说的平淡，仿佛只是一句闲谈，而不是关乎司一族血脉的大事。

少君女扮男装已有十年，若是被有心人发现……

阖族难逃。

“少君慎言。”

司晨没有说话，她本就算不上多么喜形于的人，加之大半面容被面遮挡，更是让少征摸不清她的心绪。

过了会，她端起酒爵，波转，再度饮一爵。

“段毓桓现还不敢往这安探，少征宽心。”还是司晨，她将目光移开，看着不远挨打的少角，“晚些时候，去找少给他拿好的金创药。”

红泥小火炉上的酒又温好了，笄女很有地戳了戳愣着的少征，让他将有些的酒樽拿起，换上了一个小铜壶。随后又从一旁的婢女手上接过托盘，半跪在司晨跟前，柔声：“少君已饮了许多，现可想吃烤芋？”

这片刻，司晨已饮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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