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人睡左边，一人睡右边，也不知是不是刻意都在往床边挪，间隔得很远。当中再睡个两百斤的大胖都不成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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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说，她的希望是带着她妈妈和外婆一起住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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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婆，我们聊聊吧

真不知原四年来，是怎么忍受过来的。

霍佳楠半天都没睡着，一来她习惯晚睡，二来，双残疾，她连翻个都困难，躺久了便觉背肌僵，浑都难受。

大概是察觉到枕边人的动静，黑暗里，阮念宁的声音响起，“佳楠，你要翻吗，我帮你。”

阮念宁有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，目光望着房。十岁的阮念宁那时候已经跟着妈妈挤在又破又小的租屋里，爸爸经常不回家，隔左右住着好些游手好闲的男人，在妈妈带着她家门时候，走在狭窄肮脏的楼梯上时，那些男人经常光着上，腰间松松垮垮挂着条大衩，就那样带着邪恶不怀好意的笑，肆无忌惮地打量她们。

这样一来，她就是背对阮念宁了。

她悄悄地尝试着翻，只是两条无法使上力，只能单单凭借上肢的力量，可能是姿势不对，尝试了好久，还是没能成功翻。

她很害怕，害怕这些人的恶狼一样的目光，害怕走那条肮脏狭窄的楼梯，她一都不喜新家。但是她知家里没钱了，爸爸生意失败了，欠了一债，他们再也住不回从前漂亮的小房了。

阮念宁帮她翻了。霍佳楠如愿以偿地翻了个，觉舒服多了，“谢谢。”

觉背对着别人似乎不太礼貌，霍佳楠提议，“老婆，你睡着了吗，要不我们来聊天吧。”

闻言，原本闭上睛不知在想什么的阮念宁睁开睛，“好啊。你想聊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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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”霍佳楠想了想，问，“你十岁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将来要过什么样的人生？”

“嗯，”霍佳楠微微着气，“我想侧躺着睡会儿。”

霍佳楠心想，阮念宁这时候还好的，温柔贤惠小妻一个。可惜啊，全是违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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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候我希望，我大了能挣很多钱，买一栋漂亮的房，有宽阔明亮的窗，小区里着很多树很多，修建得整齐净，邻居们都很有礼貌，大家遛狗碰到了，还能愉快的打个招呼。”

“佳楠，睡前别喝太多，上厕所多了，就睡不好了。”阮念宁轻声细语地哄着，拿过她的杯，放在桌上，又扶着霍佳楠躺，给她掖好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