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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嘉言住了嘴，默默低，白皙的脸上迅速现一个红掌印。

“谁允许你这么说你爸的？”她怒气冲冲：“那是你爸，不到你来说三四！”

“夫人……”事站来，温声劝解，“少爷上了一天的学，已经累了，先让他去休息吧。”

“为什么你明知他已经不再你，却还是自欺欺人。”

江嘉言说。

“少爷。”事着急地喊了一声。

这一句话完全是戳中了江母的肺，她一就疯狂起来，猛地站起，将桌上的菜抓起来狠狠砸在地上，一时间瓷碎裂的声音刺耳无比。

桌上的所有菜，连带着江嘉言面前的米饭都被砸了个稀碎，地上汤汤淌了一地。

江嘉言坐着没动，手里仍握着勺。

“江嘉言，你就这么对我吗？是别的女人足我们的家，破坏我跟你爸的，为什么你话里话外都好像是在怪我的错？”江母着泪嘶喊，“你知你爸以前多我吗？那年我要跟他分手，他为了去飞机场追回我，在速上了车祸，差命都没了！他曾经拿命我，你现在却说他对我没？你就那么希望我跟你爸离婚，成全他边的那些小三吗？”

老生常谈，这些话江嘉言从小到大不知听了多少遍，他嘲讽地一笑，“又是那些所谓的。”

一桌的饭菜毁了个彻底，也没得吃了，江嘉言放了勺，站起来说：“有时候我真的特别希望，当年你们分手成功了，然后老死不相往来，再也不见面。”

江母听不得这样的话，又是在绪极为激动的时候，抬手又狠狠打了江嘉言一掌，“我跟你爸要是当年分手，还哪来的你？”

仍是在左脸，掌印红了个彻底，变得相当明显。

打完她失声痛哭，泪淌了满脸。

所有帮佣都见惯了这场景，就连事也沉默地站在一旁，无人说话。

地上一片狼藉，亦如这个烂掉的家。

“妈，你放过你自己。”江嘉言抬脸，漂亮的睛满是赤红，一滴泪落了来，他声音发抖，一字一句地央求：“也放过我吧。”

噩梦

凌晨四。

江嘉言坐在窗边, 偌大的落地窗将他的廓倒映在上面，外面是江家的后园，各朵上都安装了不同样式的灯, 在夜间闪烁着五颜六的光。

屋只亮着微弱的吊灯, 整个房间被一看不见的沉郁笼罩着。

他脸上的掌印经过一整夜的冰敷, 稍微消退了些。

手机放在一旁的地毯上，不停有消息传来，叮咚的声音一直响，他没有理会。

月亮被乌云遮住了，天空一片黑茫茫的。

江嘉言此刻像个丢失了玩的孩，没有多余的绪在脸上，只有那么一星半的，不太明显地不兴。

距离早读开始还有三个小时，脸上的掌印还是没能彻底消除, 只要在光之就能很明显地看到。

江嘉言想起了之前, 温灼坐在他边的时候。

她注意到了他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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