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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嘉言关闭手机，转看着床边的桌上那个空了的玻璃瓶，开始走神。

任何被摘来的，存活的时间都很短，尽再心呵护，也很快就会凋零，枯萎。

偌大的房间里，只剩电视剧发的声音。

温灼其实八半就到家了。

她与毕彤吃了饭就散伙，分开前还特地算了算今天玩游戏和吃饭的钱，给毕彤转了三百块。

毕彤一开始没收，但温灼表现得很正经严肃，要他一定收，最后来回推让了几，毕彤见她决，才收了钱。

温灼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。

周一早集，温灼穿着校服慢吞吞楼，正好遇见了要上楼的江嘉言。

温灼转弯的时候就看见了他。这样乍然的相遇，让她心又开始加快。

她不知这心理反应成了习惯，还是因为她心里其实还是保留着对江嘉言的喜，总之一见到他，心脏就闹腾起来。

她穿好了校服外，肩膀贴着墙边，楼梯本就宽敞，江嘉言走在另一边，只要他保持着低的姿势，最多只能在余光里瞥见一个人与他错而过。

但不巧的是，毕彤抓着校服从上面追来，喊了声温灼的名字。

听到名字的瞬间，江嘉言就抬起了，看见了墙边的温灼。

她抬，就见毕彤站在上面一层，把校服扔给她，说：“你帮我个忙好吗？先我把校服先拿去，待会主任要带着老师搜查手机，我得先去把我手机给藏起来。”

温灼意识抬起双臂，往扶手的位置走了两步，接住了校服，冲他。

却忘记了江嘉言就站在阶梯两层，于是一转，就与他正面相对。

温灼怔了一，意识收手上的力，看起来像是把毕彤的校服抱在怀中。

江嘉言没说话，目光往一落，停在她怀里的校服上，整张脸看起来极为懒怠，像是没睡好的样。

毕彤伸张望，看见了他，“江嘉言，你快去站队，要迟到了。”

江嘉言还没开，温灼就已经侧一步，从他边肩过去，重新贴着墙楼去了，他稍稍侧，目光追了一。

温灼楼的脚步又轻又快，很快就连声音也听不到了。

校园里的广播还在播放着早集集合的音乐，江嘉言却并不着急，与毕彤一前一后了教室。

教室里没人，毕彤踩着讲台，把手机往挂在的方形音响上面藏。

江嘉言动作缓慢地穿上校服外，并没有往外走，反而是靠在桌边仰看着毕彤。

“你跟温灼在往？”

他语气平静，像是随一问。

后桌

教室里安静了一瞬, 毕彤将手机藏好之后来，模棱两可：“你觉得我是早恋的人吗？”

江嘉言没应声。

他觉得太是了，实际上中早恋的学生数不胜数, 在这个男生女生都懵懵懂懂, 躁动不安的年纪, 背着老师家偷偷谈恋，已经是件不足稀奇的常事。

更何况毕彤在江嘉言面前，从未掩饰过对温灼的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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