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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侍讲，你要如何？”

他似乎在与角落的人说话，然后发笑声。

“向我寻仇？我难怕你？没错，我杀了你全家，那又如何？谁让你运气不好——”

他说着猛地挥手，似乎一把刀。

“我能杀你一次，还能杀你两次！”

伴着说话挥刀砍去，灯影摇曳，张择站在原地神倨傲，他环视牢房。

“魑魅魍魉，我怕你们吗？我张择可不是胆小之辈！”

他着空空的腰，在牢房里踱步，一会儿又砍杀，一会儿端坐地上发畅快的笑，似乎正在接受众人的称赞。

周景云安静地看着，张择已经真实和虚幻不分了。

相比于现实，他或许更愿意活在虚幻中吧。

“你——”坐在地上的张择忽地一僵，看着一个方向，声音有些迟疑，“爹？”

随着说话，他站起来，皱眉带着不悦。

“你来什么？”

他说着嫌弃的甩手。

“别拉我，我忙着呢。”

“你疼？你疼躺着，别动，躺着就不疼了。”

“你少了一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，你双健全也不过是这样活着，但现在不一样了。”

“爹，你儿我就要京为官，然后扶摇直上，到时候有钱有权，威风凛凛。”

“你松开，你别拽我的衣服，爹，你——”

伴着说话，张择忽地伸手抓住脖，脸铁青。

“你勒到我了，松手——”

他挣扎着似乎有人爬到他上，他甩动着，但怎么也甩不开勒住他的人，直到再也说不话，发咳咳声，人猛地栽倒在地上。

周景云忙站起来疾步走过来，张择不会自己把自己勒死了吧？

白篱说过朱善就是沉浸梦境，自己杀了自己。

他看着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张择，刚要喊来人，张择僵的搐一，蜷缩起来，中发糊不清的呢喃。

还活着。

不知又沉浸到什么样的梦境中了。

周景云摇摇，活在虚幻中也不一定过的很好。

他转过，摸了摸墙上的一刻痕，虽然牢房里日夜不分，但每一次白篱来他都会刻一痕迹

从他到这间牢房后，白篱每天都会来看他。

所以他清楚的知今天是今天，今天过去了，明天和白篱会一起到来。

周景云嘴角弯弯一笑，一刻视线一晃，看到床边坐着人影。

人影渐渐清晰。

人握着茶壶，正在往桌案上的茶杯里倒茶。

茶清亮，茶香，以及香烛气息混杂。

“世。”玄说，“既然来了我观中，尝尝我的茶吧。”

周景云看着他，瞬间僵，猛地迈步抓向茶杯，但玄先一步挡住他的手。

“世，茶是用来喝的。”他说，“别总是想着泼人脸。”

周景云握住玄的手腕，他觉得自己很用力了，但又觉不到丝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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