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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赶鸟的婢女们，院里还有赶人的壮。

他们手中握着杖，一杖就能把人打个半死。

敢惊扰公主歇息，死有余辜。

但有一个人除外。

“公主——驸求见——”

但伴着这声喊，壮手中的杖停在半空，看向公主殿。

公主殿层层垂帐，隔绝了日光，宛如夜。

一角灯亮，发柔光，照着躺在宽大床上的公主。

金玉公主今年四十多岁，略有些丰腴，就算睡觉也皱着眉，彰显著脾气。

阿跪在床边，宛如顽的孩童将鲜撒在公主的上，只可惜并不多，公主只一抬手就扫开了。

“烦死了。”金玉公主闭着，没好气说，“他又怎么了？”

阿小声说：“公主，是大喜事，那上官小郎事了。”

金玉公主顿时睁开，问：“他被人打死了？”说罢抚掌大笑，“是哪家如此大胆？快去打死他们为驸气！”

阿忙说：“没有没有，是李大将军家的十郎君在他的楼船上事了。”

金玉公主喜顿消，眉嘴角重重垂。

“公主。”阿忙说，“李大将军要抓小郎，驸阻拦，闹起来了。”

金玉公主转向躺一动不动。

公主最不喜上官小郎，尤其是驸还护着这外室，必然连驸也厌恶。

公主大概早就厌恶驸了，毕竟驸也不再青年少貌。

幕宾们不止一次建议公主藉着修女冠的名义，休掉驸，逍遥快活。

前几年公主听到这话还喝斥他们，这几年听到了，只是一笑。

再等几年，驸垂老，估计公主就要听从建议了。

阿安静一刻，理说这时候她也不该再多说话了，但想着那少年每次见到她都的笑脸，唤她的名字，便又小声说：“这也是好事，那小郎惹到了李大将军，李府盛，有权有势，要置他，驸也挡不住，何不趁此机会了结他的命——”

金玉公主又猛地坐起来，骂声蠢。

“他李成元有权有势？难我就失势了？”她怒声喊，“去请太医，我病了，让驸回来侍疾——”

阿俯应声是。

……

……

听到人回禀公主府的人带走了上官月，坐在大将军府的李成元脸铁青。

“上官学这个废这辈也就靠这一张脸了。”他冷笑说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，手枯皱，“好，我就等着看他没了这张脸的时候，他们父什么场。”

“父亲就这么算了？”李家二爷喊，“金玉公主不是最厌恶那外室，父亲与她好好说说，这也算是为她除去心恨了。”

李成元冷哼一声：“金玉公主最厌恶的是被人瞧不起，那些年在蒋后面前活得像条狗，如今重拾公主架，最恨别人忤逆，不要理她这个疯婆。”

有这个疯婆在，那上官小儿也没好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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