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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人她见过。

虽然只是梦里一瞥，但……

“你如今神魂不稳，极其容易沾染他人执念，且不要动用化梦之法，好好蓄养生魂。”

庄夫人临行前的叮嘱在耳边萦绕。

李十郎和妾都是活人的时候，与她虚实有别，互不相。

现在妾死了，人死魂散，但因为满怨愤，怨生执念，执念残存天地间。

有过肩而过结的机缘，这执念只怕会缠上她。

或者说，她神魂不稳，极其容易被外侵扰，招来了这缕残念。

果然……

庄篱看着四周，尖利的哭泣声对她来说没什么，但四散的雾气将夜隔绝，原本清晰的前路城池都变得模糊。

她试着再迈步，脚也不再是实的地面。

如果是以前不过是挥袖拂去，但经历过一次生死好容易保这条命，连挥袖的力气都没有。

但不驱散这个执念，只怕她只能被困在这里，走不到她想去的地方。

不能行驱散，那就只能让它自愿散去。

哭声从四面八方来，庄篱抬手在边轻轻拂过，有一枚字被揭来，墨黑的字在手中燃光亮，旋即湮灭消散。

“你有何噩梦难消？”

随着她这句话，萦绕不绝的哭声停，雾气也渐渐凝聚，夜重新清晰，空寂的街上浮现一个女。

虽然形虚浮，但可以看她年纪二十左右，发乌黑挽着灵蛇髻，脸上未施粉黛，白里透红清纯可人，但又有一双丹凤波动媚。

可以想像，活着的时候是怎么样貌动人。

“他杀了我！是他杀了我！”

女声尖利，满怨恨。

庄篱问：“他是哪个？章九郎吗？”

但残念就是这样，没有了神魂，看起来是这个人但又不是这个人，说不来更多的话。

“他说过与我永世不分离，他怎能骗我？”

哭泣声再次传来。

女抬手掩面，形浮动，不再是先前华丽，变成了落模样，发垂散，衣衫纷，不断从上滴落，在脚弥散。

“我要他亲对我说个明白！”

庄篱看着弥散的，恍惚间宛如站在了金河中，耳边有声哗啦激，夹杂着船工的吆喝，女们的笑声，她抬看，见那一艘楼船在河面上缓缓驶来，灯火璀璨，其上人影错，珠光宝气，富丽堂皇。

……

……

这一次月没有睡过，而且不知是门应酬累了，还是怎么了，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踏实，脆天光刚亮就起来不睡了。

她来室，庄篱还没起床，不过人也醒了，坐在床上喝。

月半蹲在床边，等着伺候她起，拿起鞋有些怔怔。

这次鞋底倒没有脏，但鞋是的。

是少夫人昨夜不小心把茶洒在上面了吗？

“我再睡个回笼觉。”庄篱喝了几说。

反正也不用给夫人请安，应该也不会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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