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瘦了？是不是没好好吃饭？”

两双睛盯着，目光太恳切，奚迟多吃了半碗，还喝了一碗汤，当场收到来自父母双方真挚的表扬，甚至于施岚女士午和太爷爷打电话的时候还特地提了一嘴。

奚迟：“……”

陪他们聊了一会天，奚迟回了书房抄经。

抄经费神，最后一节结束，奚迟额角都有些发沉了，简单洗漱完，他撑着睡意给江黎发了条消息，然后睡了过去。

再醒来的时候，已经夜。

奚迟拿过手机一看，和江黎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三小时前。

他意识在消息框敲几个字，看了时间，又一一删去。

这么晚了，应该也睡了 。

这么想着，奚迟退回消息列表，刚往翻，桑游的聊天框弹了上来。

奚迟顺手去——

【日行一善：江黎有低，刚去钟山了，不过问题不大，就是午和族里辈练了练手，气息冲撞引起的暂发低。】

【日行一善：以前也发生过，是小病，可能是怕上气息紊会影响到你的症，所以去一趟钟山。】

【日行一善：大概要挂两瓶，想来想去还是先跟你报备一。】

一小时后，奚迟已经站在钟山医院四楼诊疗室门。

钟山常年人满为患，周末更是拥挤。

奚迟来得匆忙，发被风拨得凌，推开门走来的时候，呼还有些不稳。

江黎躺在诊疗床上，发完最后一条消息，放手机看着他。

两人已经聊了一路，该说的都说了，江黎也没瞒，可在见到人的瞬间，他心还是没由来地了，很轻地叹了一气：“都说了别跑。”

奚迟朝他走过来，脸带着跑动后不自然的薄红。

“你几岁，还和外祖父打架？”

诊疗室安静得很，外走廊也没人，奚迟绷着脸，坐在床边的椅上——

江黎没让。

他抬手拉住奚迟手腕，带着人坐在床侧。

“练手，没打架。”江黎笑着解释。

奚迟声音有些凉：“一个月不到，来钟山两次。”

江黎顿了：“哪来的两…固定检也算？”

“男朋友，是不是有冤？”

男朋友一个抬眸看过来。

江黎：“好，算。”

奚迟没再理他，坐在床侧抬起，看了输滴，已经打完一半。

他神太专注，的灯半映在他眸底，像是漾了层光。

江黎看得心，抬手替他理了理耳边的碎发，良久：“上疼不疼？”

奚迟垂眸看他：“？”

疼什么？

“我现在上气息还不稳，”江黎说，“可能会有影响。”

奚迟沉默好半会，才开：“不疼，很久没犯症了。”

奚迟看着靠在诊疗床上的江黎，久违地想起桑游的话。

宁愿抄一天经都懒得上一趟钟山的人，现在好像成了钟山的常客。

…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。

两人安静了一会，奚迟开始秋后算账：“如果桑游不说，你会不会告诉我来钟山挂的事？”

江黎答得自然：“会。”

“想说的。”

奚迟怀疑地看着他：“你没给我发消息。”

“不是睡了么。”江黎泰然自若。

奚迟正在思考这话的可信度，门忽然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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