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迟疑惑更甚，甚至都没来得及思考话题为什么忽然拐到这里。

“就一个杠？”夏晴看着他，“许副，你这就是在杠了。”

江黎脱校服外随手放在一旁：“不麻烦，都是一些收尾材料，比较多。”

哪来的时间看这些？

江黎垂着眸，拿着手机，当着奚迟的面开他的主页。

没人等就不用睡了是吧？

所以你捋这一通的意义在哪里？

“嗯？”奚迟继续算着数式。

三人：“……”

“想换就换了，”奚迟声音有，他顿了，拿起笔继续写题，声音平静，“你可以换像，我不可以换签名么。”

“你不是在整理资料吗？”奚迟问。

江黎回完消息，才转看向后表凝滞的三人，不不慢开：“有人等，先回去了。”

夏晴和李书静目光扫过来。

他屈指，在桌角扣了一。

奚迟了，低继续写题：“快去洗澡，等会要熄灯了。”

许云锐朝着小路尽的方向望了一，帮她分析：“…一个杠，也…不代表什么吧，就一个符号？”

听到声音，奚迟抬起来：“什么资料？很麻烦吗？”

许云锐还没从冲击中缓过神来，一个脑袋两个大：“算了，很晚了，先回去吧。”

许云锐：“所以你的意思是？”

先回去就先回去，非要加个“有人等”吗？

江黎“嗯”了一声，却没往浴室走，而是朝着奚迟的位置走过来。

奚迟：“？”

“这么早回去嘛？”夏晴抬起，“你也有人等。”

“也不是什么特殊符号，就一个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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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黎没再理会留在坛那边的三人，回到寝室的时候，门提前被人开了，正掩着。

教学楼坛边再度陷熟悉的死寂。

…距离他换签名才过去一个小时。

他推门走去，奚迟已经洗漱完，穿着睡衣坐在桌前写题。

江黎接收到来自男朋友的困惑：“别人说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李书静：“……”

怎么这么久？

“黎哥的微信名就是这个，这还不特殊？”

“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夏晴，”江黎倚着桌，淡声解释，“她问我你是不是心不好。”

“什么心不好？”

“我不是，我没有，我什么都没说。”夏晴矢否认。

“怎么忽然换签名了。”江黎开。

“等一，先别说话，先让我捋捋，”夏晴坐在坛上，语速飞快，“前段时间黎哥刚改了签名，从冷冰冰的杠杠改成了‘皓月正当中’，现在迟哥也忽然改了签名，从原先一个表符号改成了冷冰冰的‘-’，而这个冷冰冰的‘-’是黎哥以前的个签名，同时也是黎哥的微信名，所以…这是什么意思？？？”

许云锐：“……”

“你还没回答我，为什么忽然换签名。”

“男朋友。”

奚迟这才停笔，抬眸看过去。

“因为秘书换了个冷冰冰的签名。”

直到黎哥的背影消失在路尽，夏晴才撑着坛坐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