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看到什么了没？”

老王愣了一，视线一转过来：“昨晚小迟也在？”

不是。

悬了一早上的刀总算落，奚迟反而平静来：“老师，是我……”

奚迟：“……”

“你怎么看来的？真牵着手？”

陈诗文坐在位置上：“运气这么背的吗？我和我男朋友谈一年多了，都没被老师逮住过，三还有几对谈三年了，也一次都没被碰上。”

“回神，”江黎看着边的人，“心不在焉一早上了。”

“你也知林主任度数，说不定……”

“总要避着人。”江黎淡声回。

撞上的不是谈了三年的，是谈了一天的。

“嗯。”

奚迟：“……？”

奚迟沉默片刻：“昨晚……”

奚迟一气，认了命，已经好老王批斗的准备，结果直到大课间，仍旧风平浪静，老王讲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提及昨晚一个字。

“我靠，”王笛说，“撞上的不会就是谈三年的其中一对吧？三压力大，他们什么事不来？大半夜压场简直太正常了！”

奚迟：“。”

退场音乐响起的瞬间，奚迟听到江黎的声音。

什么覆盖摄像？

在想要不要主动投案。

“是不是江黎让你过来打球？”对着奚迟，老王声音都缓和来，“你别理他，他打球打惯了，只睡两三个小时都没事，你好好睡觉。”

“我就说，今早去场的时候看到你篮球了。”老王显然很了解江黎的习惯。

“昨晚半夜，你是不是在场？”老王拧着眉。

老王没想到还这能问东西来，一提起气来：“那林主任有没有看错？真是侣，还是单纯来闲逛的？”

他知江黎对这些事一向不兴趣，不会多看多说，可今天竟然答得这么快，老王都能想象昨晚那对侣猖狂到了什么地步！

老王失望至极：“那行，我也就简单问一，回去吧，等会儿就上课……”

“江黎，你等等！”老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
奚迟：“……”

他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，木着脸踢了江黎一脚，回答：“…嗯。”

老王步步追问：“那林主任说一转就不见了是什么意思？”

奚迟：“……？”

奚迟：“…………”

谁？

奚迟：“？”

奚迟：“……”

江黎：“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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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迟：“？”

老王更是大惊！

江黎：“嗯。”

“没有。”奚迟语气有些生。

“昨晚是有人在，”江黎忽地开，“但没看清。”

“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？”老王看起来气得不轻，语速飞快，“小兔崽大半夜在场上手牵手谈恋不说，还敢私自使用灵力覆盖摄像，简直就是无法无天！逮到了看我怎么收拾他！”

奚迟：“……”

奚迟转不敢置信看着江黎：“？”

“老王就是太夸张，学习压力这么大，小侣牵手逛逛场怎么了，又不是亲嘴。”

“在想什么？”

江黎不不慢转过去。

“那昨晚有看到什么吗？”

江黎像是在思考什么，几秒后，他有些散漫地转过，要笑不笑看着奚迟：“看到什么了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