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迟重新转回来，一抬眸，江黎视线往右侧一偏，刚好就是柳树的方位。

“只是想着刚刚不行，说不定现在可以。”

这公园为什么这么多小路？

奚迟以为江黎还在想小，于是肯定：“嗯。”

“确定要站这？”江黎忽地问。

队伍四散开来，王笛他们的声音渐行渐远。

到底是谁该小声？

直到上被各光线牢牢裹住，奚迟才像是完成了使命似的停脚步。

凶兽

柳树旁的椅上，有一对年轻侣正在夜中…亲吻。

半分钟后，江黎又朝着某个方位一指：“那里呢。”

江黎借着灯光看清奚迟耳朵上的绯，失笑。

奚迟：“…不行。”

他抬手，一把捂住江黎的睛。

前一条路还勉有几盏地灯，现在这条更黑了。

奚迟：“……”

江畔晚风徐徐，来来去去的江声伴着歌的旋律，轻飘浅。

奚迟拽着江黎往反方向走去。

“…不冷。”奚迟视线浅浅掠过江黎的手指。

江黎轻笑了，视线往前方不远一扫，说了声：“好。”

江黎反手将人拉停。

江黎往一条小路的方位随手一指：“去哪里？”

过第三，奚迟额角青了。

过第二，奚迟想着是两人离得太近。

江黎忍着笑意，伸手将奚迟有些松散的领拢好：“冷不冷？”

“…别看。”

过第四……

没有第四，因为江黎指节勾住了奚迟的尾指，还用指腹很散漫地了。

…又倒打一耙。

奚迟心总算平静来，一转——

奚迟后知后觉刚刚江黎已经看到柳树那对侣，也后知后觉“总要经历的”这话的意思，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
过第一，奚迟想着应该是不小心。

温的让奚迟一路从尾指麻到脊背，动作有些僵，却没收回手，任他完，才攥着指节将手收回。

许是气氛正好，江黎没忍住，抬起手，在奚迟颈侧那枚小红痣上很轻地了：“接个吻而已，总要经历的，怎么红成这样。”

晚风忽起。

天然草地依旧闹，乐队在晚风中唱着抒小歌，绿绿的野餐布已经被收起，取而代之的各营小帐篷。

不远穿着山海一中校服的学生正在打闹，笑声传得很远，奚迟一钉在原地：“江黎，还有人！”

奚迟：“…………”

奚迟：“…………”

江黎一都不心虚地回了句“我知”。

街灯如昼。

黎就走在侧，两人的手指时不时在一起。

“轰”的一，这不只是脖颈，奚迟连指尖都快要烧起来。

江黎睫在奚迟掌心划过，一又一。

又双叒叕过了半分钟。

“知，所以小声，别被听见。”江黎平静。

又过了半分钟。

他没说话，安安静静任他捂着，直到手腕再度传来熟悉的和温度。

奚迟忍无可忍，面无表拉着江黎的手腕埋穿过人，快步朝天然草地的方向走。

“这条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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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迟耳朵嗡的一，还没反应过来，动作比思绪更快。

因为那里人多，灯亮，且没有小路。

“那这条？”

“看到什么了？”他轻声问。

奚迟只用余光带过一，黑黢黢一条路，斩钉截铁：“不行。”

奚迟语气一顿，脚步却未停：“…没什么。”

奚迟声音发：“…这条你刚刚指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