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又哄哄笑开。

所有人：“？”

“嗯。”

没救了，拉去毙了。

肆一把”的旗号，实则狂补作业。

两间屋灯亮了一夜。

昨晚熬通宵补作业的一群人总算来了神，把那18厘米厚，201页的、砖似的《寒假快乐生活》“啪”的放在课桌上，又把40多试卷摊开码齐，往桌椅上一靠，发哥附似的一扬手。

王笛虚弱摆手，示意知了，嘴里还一直碎碎念叨着什么。

“这题我会，西装是学校统一给老师们订的，人手两。”

开学报的时候，一群人脚步都是虚浮的。

“啊？没必要吧，我觉得我们这好的啊。”

一群崽很给面的“哇哦”了一声。

祝余一把捂住邱清的耳朵，看着王笛那重的乌青，“噫”了他一声：“一个寒假过去，竟然还敢当着小观的面开簧腔了，拉去毙了。”

正说着，老付从前门走来，久违地穿上了西装和白衬衫，虽然白衬衫外面还了一件甲，和一件薄棉夹克，看起来厅里厅气的。

王笛正闭着念经：“罪从心起将心忏，心若灭时罪亦亡；心亡罪灭两俱空，是则名为真忏悔，这就是业障。”

鬼老付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：“别贫。”

周围一群人都听笑了。

祝余看着考试后方靠窗那两排，以及李书静的空位，立刻举手：“老师，迟哥他们还没来呢。”

祝余：“不至于，一个寒假作业而已，倒也不必反省得这么刻，说业障还是太严……”

“学生会这几天会很忙，不用，”老付说着，看了陈诗文一，“校庆这段时间，诗文暂代一班的位置，书静应该没什么时间。”

陈诗文收好手机：“本来就一模一样。”

“靠，一个晚上我榨了三支笔油你敢信？为什么都没人告诉我《寒假快乐生活》语文卷还有三篇作文？我差写吐。”

“早上我看到三班老王好像也差不多是这一。”有人。

老付低开始翻他的工作簿。

陈诗文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。

王笛将校服从领看到摆，再从衣袖看到拉链：“肯定是我睛问题了，这不能说一模一样，只能说一模一样。”

王笛：“怪不得业障的‘业’是作业的业。”

祝余：“……”

昨晚也在补作业行列的廖争从王笛边经过，瞳孔涣散：“昨晚房钱是你的吧？记得a掉。”

陈诗文：“那如果昨天这个时候，老付告诉你又多给了十天假，你会什么？”

王笛：“先打个麻将压压惊。”

“靠，那混在人群里还分得清谁是谁吗？”

老付刚好去接个电话，陈诗文拿手机调照片。

老付站在讲台上往地扫了一圈：“好了，人到齐了，那开始说正事。”

“付局在哪里就啊？”陈诗文调侃了一句。

王笛：“……我他妈说的是笔油！笔油！一滴都没有了。”

祝余：“…………”

“不是给我们的，”陈诗文，“校庆百天倒计时的时候，不是给往届各班都发了调查问卷吗？最底有条建议栏，有校友提的，说在山海这么多年，只穿过两院各自的校服，还没穿过合并的校服，都百年校庆了，不得整一件，老王直接就采纳了，所以寒假加班加订了一大批，当天来的校友人手一件。”

一群人探过脑袋来。

“为了校庆？”

老付接完电话门，一群人才赶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

祝余细细一听。

检查吧，老付！

“不止老师，学校还订了一批新的季校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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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笛神昏迷趴在桌上：“没有了，真的一滴都没有了。”

所有人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