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没清醒，计较什么。

许久没听见江黎的回答，奚迟又问了一句：“怎么了？”

江黎把奚迟的手压回被里，才松开他的手腕：“退了，还早，继续睡。”

奚迟像是没听见江黎的话，重新抬手，这次很准确找到了江黎额的位置。

虽然还没彻底退烧，但已经没有昨晚那么了。

确认完江黎的温，奚迟彻底放心来，随之而来的就是汹涌的睡意。

意识朦胧中，他隐约听见江黎说了“请假”两个字。

雨了一夜，不仅没停，还从原先的黄预警升级成了橙预警，打得别有天地桃四落，顺着雨再度淌满整座校园。

和暴雨一起来袭的还有大风和降温，还只是十月，一早起来已经有人翻箱倒柜开始找秋。

雨大到连去堂的人都少了，生怕吃碗面来学校已经被淹了，好在教室里还有不少存货，于是周二的早自习，二一班一群人就泡着芝麻糊，站在教室窗看着楼塑料袋在天上飞。

“靠！这雨大的我以为我犯了天条。”祝余边喊边从教室后门冲来。

廖争已经被雨打懵了，闻言有些惊讶地看着祝余：“你们西山不是喜雨吗？”

“我们是喜雨，但也不是喜这能把人打掉的雨。”祝余嘴角搐。

王笛喝了一芝麻糊：“说实话，早上起来看到这么大雨，我差一就要跟老付请病假了，幸好我有大的自制力，最终把这无法无天的念给压了去。”

杜衡斜看他：“昨天还好好的，今天突然就病假了，你觉得老付会信？”

杜衡话音刚落，老付就现在前门。

所有人赶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，装模作样开始翻书。

老付却没和往常一样拎着椅坐讲台旁，而是从前门走到李书静边，问：“今天早自习是语文还是英语？”

李书静：“英语。”

“行，你等跟英语老师说一，小迟，江黎还有桑游早自习请个假。”老付说。

所有人耳朵立刻竖得像天线。

李书静愣了一：“是学生会有事吗？”

这三个名字一起现，还一起请假，李书静只能想到这个理由，可问题是，她也没收到学生会有事的消息。

老付摇了摇。

李书静从屉里拿记录簿：“那理由呢？记什么？”

老付：“病假。”

所有人：“？？？”

李书静差没找回自己的声音：“三人…都病假？”

“嗯，”老付说，“我还要去一趟校外，等你记得和英语老师说。”

老付像是有事的样，扔最后一句话便往教室外走，剩后满脸呆滞的二一班众人。

李书静率先回过神来，拉着许云锐走到了走廊：“黎哥跟你说了吗？病假的事？”

许云锐也被这消息打得一雾：“没有啊。”

李书静：“怎么可能一病倒三个？”

许云锐突然意识到这是他黎哥第一次请假，越想越不放心，走到拐角拿手机：“都跟老付请假了，那人肯定起了，我打个电话问问。”

说完，许云锐立刻找到号码拨了过去。

早自习铃声已经响过，走廊上再没有走动的脚步声，显得格外安静。

屏幕中的呼叫声有规律地响着，一又一。

就在许云锐以为没人接听准备挂断的时候，电话那总算被接通。

许云锐想也不想立刻开：“黎……”

电话那：“谁？”

那是带着睡意的、惺忪的、显然是被这通电话吵醒的声音。

很熟悉，但不是他黎哥。

许云锐一挂断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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