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平时没事就刷题的黎哥，或是卷不离手的西山秘书，也不会在收到36张卷的时候表现如获至宝的样！

奚迟关好窗：“先回家，明天早上去观里。”

奚迟了：“观里有民宿，山景房。”

奚迟收拾桌的手一顿，这才想起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一件事来。

江黎：“要住那？”

不舒服？

不知是怕接来的小假把同学们的心玩散，还是觉得运动会后劲仍在，各科老师齐发力，就好像过了这个星期就没有个星期了，要一次学够本。

这话同样很不“江黎”。

江黎：“你没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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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笛：“没完了是吧？我都说了扭的瓜不甜，我不喜你这没有边界的行为，你怎么还要给我？”

奚迟停整理卷的手：“什么合适？”

九月末最后一天的瑞城，风中已经有了秋天的味。

江黎挑了一眉：“合适。”

江黎偏看过来，奚迟说：“你这话让我想起了王笛的个签名。”

，山海一中众学心照不宣，也都好了准备。

周日午最后一节班会课上完，老付站在讲台上着重调了两遍“假期注意安全”和“保质保量完成作业”，东西两校门随着最后一结课鼓鼓声落缓慢打开，国庆假期才正式开始。

江黎见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样，问：“在想什么。”

王笛落泪来。

“假期才5天，这么多卷让我怎么活？”

奚迟眨了眨，回再翻这些卷，心莫名好了不少。

江黎：“什么。”

奚迟接过卷的时候就笑了一。

“谁过试卷了，一共几张？”班里有人开始哀嚎。

“等先回家还是直接去观里？”江黎收好最后一本书，问。

数量之多，刷新了记录，就连奚迟都有些无言。

奚迟有些放空地半支着：“在想这假我们是不是不该放。”

5天小假，也就意味着得有5天碰不到江黎，碰不到…药。

祝余：“…快拿走。”

江黎沉默几秒，把最后一张卷放在他桌上，淡声说：“与其反省自己，不如责怪别人。”

自确诊返祖症以来，他好像还没离江黎那么远过。

总算熬到放假前一天，看着雪片般的试卷，各班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。

学习委员最后得偿所愿，老付数学卷一发，二一班国庆卷成功突破40大关。

两人说话的工夫，王笛那边的战火已经烧到了隔二班和三班，可能是假期松掉了所有人最后一神经，很快，走廊上各扫把开始飞舞，一片混战中时不时还穿着王笛撕心裂肺的“我找我迟哥来打你！”

奚迟：“吾日三省吾，吾没错。”

“好了，我们还有5天，三才三天，卷应该也不比我们少。”

学习委员邱清整理宝藏似的把试卷一张一张垒好，再照科目分门别类放他那个拳厚的试卷收纳盒里，一整个神焕发：“数学还没发，现在一共是37张半，应该能到40！”

可像这星期这么…没有人的，还是第一次。

所有人：“……”

廖争撑着最后一气问林文光：“怪不得从小族里就教育我要警惕人类，这就是人类吗，人类37度的嘴是怎么说这么冰冷的话的，他是人吗。”

江黎就在满走廊的声响中再度开：“如果不舒服，给我打电话。”

因为施岚女士他们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，家里暂时也没什么人，住观里还清静。

江黎“嗯”了一声，坐在位置上拿手机回了条消息。

最后一天值日到王笛他们组，也不知这次又挑起了什么欠打话题，此时正被祝余拿着扫把追得满教室窜，边窜边喊“迟哥救命”。

王笛坐在位置上，朝着祝余一摆手：“婉拒了哈。”

他坐在位置上随手拎起那沓卷试了试，分量不算轻，都快赶上一本练习册的厚度了。

“……你他妈在放什么，快拿走你那份卷然后往后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