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生会在运动会上领到奖还是第一次吧，老大快快……”

“一班？一一班？”

“等会儿领完奖回看台收拾好东西别急着走，收拾好垃圾搬好桌椅统一回班，老师还有几句话要说，记住了吗？”

丝毫没有人注意到老付几乎快要咧到耳的嘴角。

山海仪式一向很足，为了拍照好看，从不单发奖状，无论大小都要个鲜红灿烂的荣誉证书封壳，还得是绒面金带浮雕边角纹，五米开外都能看清字的那。

“等会儿，校刚刚说总分排名第一的是哪个班？”

“所以，这个一班是说我们班？”

西山喊声更加嘹亮。

“还有？这次奖项怎么这么多？”

从校公布的总分来看，其实各班分差都离得很近，一二名间也就差了3分，让二一班一跃从第三变到第一的，就是刚跑完没多久的5000米，因为主打的是一个玩命，搞不好就是竖着横着，育组秉持着重赏之有勇夫的准则，将分值直接拉到两倍，其他班是勇夫，二一班是直接“开了挂”。

二一班所有人集往后看。

他黎哥显然兴致缺缺，倒是顺着话看了旁人一。

于是往队伍前面扫了一，自然问：“班不在？”

“我也是，快被咬死了，现在听什么都觉得呕哑嘲哳难为听。”

看台此时还沉浸在“登记”和“亲上了”的余波中，左耳右耳，齐齐拖着毫无灵魂的腔回了一句：“记——住——了。”

直到所有人在场集合，校领导例行致意几句，开始公布运动会总分。

奚迟：“班不想领么？”

奚迟话音落，所有人视线重新转到李书静上。

“最后一个奖项留给两院学生会，谢这几天你们辛勤付，也谢成员们给我们带来彩纷呈的‘趣味赛’。”

奚迟怔了一，也不知江黎为什么突然看他，像是在问他要不要去的意思。

李书静愣了一，所有顾虑在王笛这声“静”和哄笑声中消散殆尽。

“黎哥，这你不上不行了。”

“谁去领证书？”老付站在队伍最前面乐呵。

老大不在，那上台的自然就成了秘书。

王笛他们这才想起来，在看台的时候老付就连续调了两次“领奖”。

老付今天穿了一荧光绿外，外加一同遮帽，走在场整一移动的荧光，隔老远都恍，看得山海一中学很想众筹给神鬼没的老王买一。

两院学生瞬间回过神来。

西山南山喊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。

“我确认一遍，现在报的是二段总分是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怎么想似乎也不该他去。

李书静迟疑片刻，虽说她现在是二一班班不假，但总归也是南山人，也没代表班级拿什么分数，这么上去，也不知西山同学会不会愿意。

王笛话还没说完，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家老大刚被人喊走。

所有人视线不由自主地集中在最后排的“挂”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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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校现在手里这两本更是醒目。

而“挂”此时正偏着和旁那位说话。

后排一阵哄笑。

常规奖项颁发完毕，就在所有人等着鼓掌祝贺运动会圆满结束的时候，校又从后拿了两本荣誉证书。

“黎、黎哥，前面好像是让你上台领证书的意思？”几秒后，廖争咳了一声，犹豫着又看向他黎哥旁那位，“还是秘书你去？”

正想着，王笛在后排扯着嗓喊：“静，领奖这好事你还犹豫啊？你不上我可上了啊？”

“不行了，站不住了，今天场蚊怎么也这么多？”

说着，作势就要往主席台上冲。

慢悠悠走过来。

就在这时，台上的校再度开：“桑游不在？那奚迟和江黎上来领证吧。”

二一班原本无人在意，直到——

廖争：“静吗？在的在的。”

校声音透过话筒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