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闲闻言不知为何一僵，似乎程旭问的不是燕云而是他。

而本该坦坦的燕云却在此刻沉默了，林凤鸣原本平静的心态骤然掀起了一丝波澜，他忍不住蹙眉看向对方。

然而燕云却不愿多讲，端起酒杯就要一饮而尽，林凤鸣疾手快住他的手腕，直直地看着对方，一字一顿：“你不能喝。”

燕云和林凤鸣不同，他酒量极差，一喝就醉，在圈是了名的滴酒不沾，却为了这样一个问题主动端起酒杯。

林凤鸣在这一瞬间自己都有些分不清，他到底是担心燕云的更多些，还是那莫名的占有更些。

他不允许燕云有一丝一毫瞒着他的事。

林凤鸣自己都没发现，在这一刻，他和燕云在某程度上相似得吓人。

他甚至没想过以自己的份本不该展现如此的占有，但他就是了，而且态度极其直白。

在场众人的表一变得微妙起来，观众们也有些哑火：

“哇，云哥你怎么回事？！”

“我靠林教授的语气，云哥你赶老实代啊！”

“嘶，云哥有问题啊，什么事是关于林教授但他还不愿意说的？”

“我靠我才嗑的纯cp，不要啊”

“笑死，谁都不净么，卖完直男人设卖妻人设，这在翻车线摇摇坠啊”

“轨？”

“八九不离十吧，早说了天乌鸦一般黑，有剧本的东西，也就你们粉丝真信了”

“别来恶心人好么，什么都没说呢都被你们懂完了，说不定等就打脸”

林凤鸣在燕云的手腕上，动作不重，然而燕云的动作却没能更一步。

他就那么端着酒杯过了良久，最终缓缓放酒杯，杯底磕在桌面上发了一声脆响，屋所有人都一眨不眨地看着他。

“考那天……”燕云结动，说的话无比艰涩，宛如神明面前的忏悔，“那条短信是我删的。”

那条足以改变你命运的短信，是我删的。

考时，为了让林凤鸣少考一门，分数够不上省外的大学，林勇辉和任把人锁在家里。

燕云翻过墙打碎玻璃把林凤鸣救了来，考那两天林凤鸣都是在他家里度过的，更详细一说，他睡在燕云的床上。

为了防止父母找到他不让他参加剩的考试，林凤鸣将手机彻底关机。

唯独在第一天考完数学的晚上，手机充电时启动了一个小时。

刚一开机父母的电话便立刻打了来，林凤鸣仿佛没听见一样坐在一旁复习，燕云正在缠绷带——他救林凤鸣的时候呗玻璃划伤了手臂，他闻声忍无可忍，走过去准备接起电话大骂时，却看到了林勇辉发来的一条短信。

那一瞬间，燕云手脚骤然冰冷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
但当林凤鸣看过来时，燕云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，而是——不能让他看见，会耽误他考试。

他了一个从不后悔但是愧疚不已的举动，在林凤鸣看过来的前一秒，他将那条短信利落地删除，当对方看过来时，手机上剩的只有那无数个未接来电。

林凤鸣果不其然没了兴趣，冷着脸蹙眉：“不用他们，赶复习理综。”

燕云声音艰涩：“……好。”

埋藏在心底无数年的秘密就这么在无数人的目光说了来，剩的话似乎也没那么艰涩了：“我其实……”

“我知。”林凤鸣却在此刻骤然打断了他。

燕云蓦然抬，却没有从那个人中看到丝毫震惊或责备，有的只是骤然放松来的神与难以掩盖的温柔。

“没关系，我一直都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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