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，天刚亮，雪山外还静悄悄地飘着雪，室气隔离了窗外的寒意。傅西凌醒来时，发现怀里的人温异常地。他意识地收手臂，低去看，周紫妤睡得很沉，额贴着他的，眉间微微皱着，呼比平常快了一些。

他伸手摸了摸她额，又摸了自己的，几乎立刻就确定她是发烧了。

“紫妤？”他压低声音试着轻声唤她名字。

她睫抖了抖，迷迷糊糊地睁开，神却明显不太聚焦。

“紫妤你发烧了。”

他的手覆在她额，过的温不断传到他掌心，得让他有心慌。

“先起来吃东西，我上让人送药过来。”

她嗯了一声，像是听见了，但几乎不动。傅西凌没让她费力地自己起床，脆直接把她从被窝里抱了来，一路抱洗手间。她虽然，却还撑得住，但靠着他反倒让她轻松许多。

他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刷牙洗脸，一只手扶着她，一只手熟练地替她挤牙膏、调。洗完后，又用巾细细地替她脸颊，连耳后都不放过。

“你不用这么小心，我不是不能动。”她低声说，声音还是沙哑。

傅西凌没答话，只是微微一笑，抱着她回到房间，把她放在床上又嫌她坐不稳，脆坐把她放在自己膝上抱着，让她靠着他。

早餐已经送到，他拿起一碗粥，舀了一勺轻轻凉，再凑近她嘴边。

“来，喝一。”

周紫妤有些不自在，偏了，但傅西凌语气定：“你现在还烧着，乖一。”

她脸微红，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他语气太亲昵。终究还是低张接过他喂来的粥。

粥里放了和一些烂的青菜，很淡，却刚好适合病人味。傅西凌每一都过才送到她嘴边，期间还不忘掉她嘴角沾到的粥粒。小熊乖乖地趴在桌，它能察觉到周紫妤生病，也能察觉主人今天特别认真安静，没有闹，只是时不时抬起睛看看周紫妤，又默默把搭回前脚上。

周紫妤的靠在他前，嘴有些苍白。她向来健，很少生病，对这样细致的照顾到不习惯——她其实可以自己洗漱，也可以自己喝粥。但这被照料的经验对她来说过于陌生，也过于柔，甚至弱。

吃完粥后，他又拿了退烧药和温，先让她靠着自己坐好，然后盯着她喝完药。

“再睡一会儿。”他把她重新抱回床上，仔细替她盖好被。

然后傅西凌蹲在床边，低在她手背上亲了一：“对不起，我不知你会生病。”

她的脸还是红红的，睛半睁着，声音很轻，还有些沙哑：“你怕我生气？”

周紫妤睫有些颤抖，语气却平静，带着气音说：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
傅西凌怔了一，心忽然像被什么撞击了一，就像是晴朗的天气突然泛起大雾，窒闷的有些呼不过来。他认识的周紫妤一向、有距离、不轻易说话——原来生病会让她变得柔，她在向他解释，甚至是在安他。

他移开视线，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变得认真又心，于是拍拍她的手，换了副嘴脸，笑眯眯语气轻浮地说：“其实我也不想歉的，明明是你太弱了。”

周紫妤睁瞪他，却因为生病气不佳，神发虚：“你……”

傅西凌低凑近她耳边，得寸尺地笑：“想骂我啊？”

说完，也没等她回话，就在她上落一个轻轻的吻。

“心意我领受了，好好休息吧。”他压低声音说，细心替她把被角掖好。

周紫妤气息不稳，却还是说：“别亲，怕会传染。”

傅西凌只是笑笑，“那就该换你照顾我了。睡吧。”

周紫妤很快睡着了，呼渐渐平稳，额的度仍着，但不再那么急促。傅西凌坐在床边没动，手还搭在被上，受到那一传来的度。他视线落在她脸上，因为发烧脸比平时更加发红，睫像覆着一层树影般静止不动，却依旧偏白，显得格外脆弱。

屋安静，只能听见气运转的声音。他本来想起去给小熊喂早餐，却又忍不住多停留片刻。她的发有几缕散在脸侧，他伸手轻轻替她拨开。

他很少这么近距离地看她——平常的周紫妤总是冷淡、疏离，目光一扫过来，就能把人得退一步。可现在，她眉目静静的，没有防备，也没有那层的壳。他忽然觉得这模样有些陌生，却也让人无法移开。

窗外的雪还在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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