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西凌的靴踩新雪里，发咯吱一声脆响。东北的初雪比他想象中还要厚，一脚去，积雪直接没过鞋跟。小熊兴奋地在他脚边扑腾，狗鼻拱雪堆里，又猛地抬打了个嚏，雪飞溅到傅西凌的上。

“傻狗。”他笑骂一句，弯腰拍了拍上的雪粒。

东北了初雪，傅西凌和朋友带着小熊去采景写生，已经去了两天了。

周紫妤的手机突然震了一。她瞥了一，是傅西凌发来的照片——雪景梅林里挤满了游客，人攒动，远是绵延的白山脊。

傅西凌：今天好多人

魅：世上闲人怎么这么多

周紫妤省了后半句，偏偏自己还在上班。

傅西凌：可惜没有你

魅：……

她以为他在嘲笑她坐办公室打工，但他的一句——

傅西凌：快来，我的紫，想你了

魅：货

他盯着最后两个字看了很久，笑了。周紫妤从来不用表包，连标符号都吝啬，可他就是能从这两个字里读一很淡的笑意，这个认知让他心大好。

雪地里，傅西凌的朋友孟英突然凑过来，几乎搁在他肩膀上，睛往他手机屏幕上瞟。

“在什么笑得这么？”孟英问。

傅西凌吓了一，手指迅速锁屏，把手机兜里。“，你才。”

他庆幸自己手快，没让孟英看到奇怪的备注和聊天容。要是他像大学的时候几人互相恶作剧一样直接抢过手机念聊天记录——他简直不敢去想。

傅西凌：“不是要去玩雪地托？”

孟英不理会他的转移话题，眯起睛，递给他一烟。“喂，你是不是谈恋了？”

傅西凌嫌弃地推开他的手。“不，爸宝女讨厌烟味。”

孟英看了一不远的小熊——它正撒地拉着傅西凌的其他同伴在雪地上疯跑，充当临时雪橇犬，尾甩得跟电风扇似的。

“它现在又不在。”孟英耸肩。

“那也不。”傅西凌持。

孟英叼着烟，斜看他。“话说你也单够久了吧？就你对着手机笑成那样，我才不信你没谈。”

“真没有。”

“我靠，那你不会在聊吧？”孟英夸张地瞪大睛，“你是不是单太久，堕落了？”

傅西凌一把推开他。“，别胡说。”

——不是聊，是调。他在心里翻了个白，瞪了一朋友走开的背影。

没趣的家伙。

——

傅西凌回来的第二天晚上，周紫妤站在他家门刚响门铃，门立刻传来一阵爪哒哒哒地板的急促脚步声，小熊开了门，兴奋地围着她转圈，尾甩来甩去，鼻不停地往她手提袋上拱——里面装着从便利店买来的三文鱼寿司。

周紫妤把寿司袋递给迎过来的傅西凌：“给小熊买的。”

傅西凌接过袋，“正好我饿了，它刚吃完，只能给它吃一。过来看我上周的画。”

工作室的玻璃开得很大，采光很好。画架上蒙着布，墙角堆着几个颜料箱。最显的是一面墙大小的木板，上面钉着十几幅画。

周紫妤的视线立刻被右角那幅引——碧蓝的天空，雪覆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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