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说啊。他也叹气。他树敌太多，预测不了。

我怎么知，你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。我的意思是，他现在自己对他人举枪，就要有被人穿的觉悟。这句话放在他老婆上也是一样，她既然着男人的钱在外面养小男人还给他生孩，就得好她的现任丈夫一枪打爆她的脑袋的准备。猎人要取白雪公主的心脏，她今天穿的这衣服太不吉利，不的小矮人早就被人杀了，她说不定连毒苹果都吃不上，就要被送去和她同葬。她倒也没真正得罪过我，我只是看她不顺，谁叫她用她的双胞胎三个字来侮辱我和我哥哥的关系呢。

不到始作俑者，费其钧用示意我，一个穿兔玩偶服的人正落荒而逃。但这是在海上，他能跑到哪里去？

我又要怀疑我爸爸，他要我帮他把他老婆送监狱，说不定她早就想着要如何把他送地狱。周围的空气除了香味就是他来的血味，等费其钧起离开，他才带着一惊惧的表对我说：“是不是她……”

我爸爸手臂伤的血差不多止住了，我放巾，看到一颗弹壳在我脚，我拈起来眯着看，冰冷的金属令我的指尖非常短暂地失去一知觉。我爸爸不知我想什么，用胆战心惊的神看我。

就说了我也许天生克人，和我关系亲近的人都要倒霉。我爸爸和其他人就坐在原地，等着船上的医护人员来给他们包扎。我在他旁边蹲，帮他用巾着手臂上的伤止血。我假装成熟老练地叹一气：“还好只是玻璃碎片，不是弹。”

我把弹壳握手心，问他：你让我伪证，你在乎我得过分一吗？

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动态视力不怎么样，一个人混人群，我一错神就再也找不到他的影。但最后一颗弹飞去击中的灯，飞溅来的玻璃碎片殃及无数个没来得及逃走的倒霉，这些人当中就有我爸爸。

6

船上的人面对这事倒没有多么的心惊胆战，枪哪里都有，船上当然也可以有。我问费其钧他是不是有绪，半开玩笑地问那人是不是冲着他来。百密一疏啊，一多半的力都拿来防备我，结果把真正要防备的给忽略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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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天生有识人的天赋，一就能看哪些人非我族类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过一次错漏，那些人是死是活都不我事，还不如说死了反而净。我还记得我读中时，一位文学课教师以艾米丽的玫瑰为题大谈创作，结果是上过他的课的人一手写文章，写了艾米丽必然之后就要接着写尸骷髅，而他对这全无创意的法大加赞许，我的艺术修养基本也就到那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