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你本来打算留给谁？”我问我爸爸。

他在求我，我是有兴的，我最喜看人低三四地求我。我坐直了一，把桌上一本本房产证敛在手里又放回桌上，摸过手机拍一张照片发给范世朝，他回得很快，连发了好几个卧槽。我把手机扔在一旁，没理他了。

3

真凄惨啊，我真不想在我四十岁的时候变成这样。

“我一直都在找你，我不知你其实……”他说话的表不像是在骗我，范世朝说过，你爸爸看起来不是个坏人。我愿意相信他不是坏人，这个人的每一步棋走得都不太从容，像是他不得不唯一的一个选择——不一定是明智的选择。

“你帮帮爸爸。”他对我说。

正式成年，未成年人会轻判，血于，我必须得救他，不然他给我这条命，他也可以收回去。

他接来告诉我的故事没有什么意思，就是那很简单的豪门斗争。关于他的家和婚姻，他上一次很糊地带过，这一次对我说了完整的真话。他在和我妈妈离婚之后上又娶了一个女人，我见到她的话，应该叫她二妈。

结果还是我想多了，也太估我亲爸的本领。他从屉里拿来的是房产证，几商品房和几家商铺，像玩大富翁游戏那样排列在茶几上。他说这些都是我的，等我们回国，就把这些都放到我的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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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得很糊，我费了力气才听懂他的意思。他早晚都要和他的老婆打官司，没有人能不经过他的允许动他的钱。但他手里的证据不够，不足以把她送监狱，所以他才需要我协助他——他的意思是，我要在法上说谎伪证。

“你要我怎么帮你？”我问他。

我忍不住再打断他，所以她有她的儿，但你没有，你就想起我来了。但爸爸，问题是你怎么能确定我妈当时没有轨呢，你是不是也确定不了我就是你儿？男人其实很被动很凄惨的，他永远都保证不了儿是自己的。

我亲爸明显不是来听我揶揄他的，我也知这样不好，但我面对这话题很难有什么严肃的反应。我看着桌上那一排房产证也没有多么心动，钱财乃外之，我想要的不是这个，他拿这些当诱饵钓我，那他肯定要失望。我没有他的剧本走，他坐在我对面沉默地一次次看他的手表，又嚼牡丹一样喝他的茶。

我没忍住说了来，我亲爸让我别打岔，说他的这位现任老婆轨找男人，和外面的野男人生孩，她已经把两幢别墅都转到那孩名，到现在他才知真相。

二妈。我在心里砸摸着这个词。那如果再算上严栩安的继母，我年仅十八岁却有三个妈，某程度上属于命里犯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