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敢想敢，开始给严栩安立规矩。第一步是找上小学时用的暑假日程本，天蓝的笔帽咬在嘴里，一半话音被拦在中：“我跟你讲你用餐时间是——”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字。

严栩安听不懂，他的耳朵还只能听标准的语言。他用从许加宁中撬塑料笔帽，咬着吐到地上。“不知你说什么。”他说，“……讲清楚一？”

伊始之白

白即是开始。

造对世界之初的验即为白。原初的，没有尽的白。

白是油画颜料、珍珠与人骨。造吃死人，但也不介意吃活人。造是吃过牡蛎后才成为牡蛎，也是吃过活人后才成为人。牡蛎与人也没有什么不同，有味的与味糟糕的。

造曾经捕过刚结束十二岁生日趴的女孩，他扯女孩鹅黄的公主裙，吞掉上一枚小小的蝴蝶结。蝴蝶结是青果的涩味，不适合摄太多。他从女孩的手开始吞，向上到，在吃掉她的嘴之前短暂地吻她一秒，这也不是他喜的味。他开始尝试幻化成人形，从这个女孩的样开始。他的发是浅金，肤是纯白，睛是粉红。他是从浴缸中来的，脐带还与浴缸的相连。他没有脚，因为他只吃了一半就不想再吃，不知脚应该是什么样。那女孩的半被他扔在铁轨上，假装是被火车撞死。

那是他第一次见许加宁，一个还在读百科全书和十万个为什么的小孩，会在白房间里鼓捣科学实验。他自己也是第一次变成人形，还不清楚位和位之间是怎样连接在一起。也因此他像碎一块布丁一样碎了自己的脑袋，让那女孩不幸地再死一次。

他了很多时间才一个令他自己满意的人形，过程不比一个博士生殚竭虑写一篇论无理数的论文更简单。他可以明显到许加宁也对他满意，他第一次在一个人脸上见到字面意义上的目瞪呆。他想将他也作为吃。

造嗜甜，甜味能让他生得更快。他已经锐地嗅到许加宁全都是他喜的甜味，只有他能尝到的甜味。

人的血很多，但再生很慢，如果失血过多就会死，死后也不得再生。倒是其他分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，而且比血的味更甜。但他很快失望地发现，况也不完全是他想象中的那样。许加宁坐在床边气，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前，盯着他的睛认真和他约法三章：你妈的这事每天只能一次。

造很喜这个小孩，许加宁和之前被他吞掉的人都不一样。他形容不好，或者是许加宁比起活人更像他自己的同类，他也是的，像能够淌变形任一形态。许加宁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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