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额撞我的额，膝盖撞我的腹。我心里在吃味，在想他这双之前到底缠过多少人的腰。但他又凑到我耳边，声音穿过细密的雨帘：“我没想到这一次这么多麻烦事……本来以为我们可以好好玩。”

我们终于能讲一普通的话题，在商量回家前要买什么伴手礼带回去。这地方的特产也就是那些没有多大意思的红豆或者芋泥的糕饼，他的后母似乎很喜，特意发消息给他让他带。但老太太年纪大了，吃不了那么甜，还要给她买其他的礼。我很喜老太太，想额外心思送她一有意思的东西。我捧着碗苦吃严栩安给我的韩式拌饭——他手艺一般，本说不上多么绝。我的余光瞄见落地窗外面的一片竹林。他注意到了，单手托着腮笑：“要不你去捡竹叶，剪贴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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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真多，比洒的更密。我乖乖让他把我的餐盘堆满，跟着他往回走。他知我不会愿意和老师们同桌，对他们双手合十歉：“我就带我弟弟去那边坐啦。”

我大胆地在他脖颈上留了七八糟的印记，他遮都不遮，就这样去自助餐厅吃饭。我终于得到特许能和他一起去，他牵着我手腕带我拿菜，又开始装成无限亲切的哥哥：“吃不吃虾？我昨天吃了这个翅很好吃，你一定要尝一。你不要吃这个炒粉了，等一我给你超绝的拌饭，用三酱给你拌。”

我很意外严栩安会这样评价我。我有什么难得的，我本是对他有求必应，他给我一个神，就足够让我跟着他跑。不过我很快反应他另外一层意思——他是在我还没成的时候就觊觎我，一个等着他养大的小男孩，只能看不能吃，那我是真的让他等了很久。

我没说谎，我是真的馋。我是在他之后才活一愿望来，要祈愿他会一一离不开我。原来我的灵魂和都丢了一半，是在他这里。我好奇他对我是不是也有相同的觉。

我难得吗？

我多少有怪气在，他又听懂了，捧着我的脸无比认真地摇：“不对，是你才更难得。”

说实话我还没在浴室里和人玩过，我不太喜镜，尤其有的酒店浴室里有两面镜互相反，从那里面看到我自己的脸让我觉得极不自在。严栩安在这方面比我经验丰富，他打开洒，从上浇来，我想躲开，他亲我，要我别动。的温度又开始上来，气蒸腾，打在我脸上和上，像无数张嘴一同啄我。

我不知他指什么，是他有开不完的会，写不完的论文，带不完的老教授的小孩，还是一脚的范世朝。但是他愿意哄我，那我还能说什么。我说其实一直玩也没意思，就显不你这个人难得。

咬我肩膀，“十年没碰过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