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几秒钟没看见什么变化，但逐渐地，她脸上的妆像撒了一层卸妆，渐渐从脸上脱落来，变成些许淡红的烟雾，漂浮着要往另一个人的脸上落去。

秦以川用手拦了一，这缕红烟就钻他的掌心，顺着胳膊一路向上，最终落在左侧眉骨的上方，凝成一个三间梅般的印记。

鬼主从门外来时，这印记刚好敛尽最后一抹光泽。

荀言脚步一顿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秦以川：“咒术，不用担心，威胁不大。追到那东西了吗？”

荀言摇摇，递来一个东西。

荀言：“昆吾刀伤了它，但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，只在地上找到了这个。”

秦以川将手电筒抬了一，才看清楚那是一截树枝。

秦以川：“树妖？”

荀言：“不知，它上没有妖气，且若是树妖，速度不应当这么快。”

秦以川：“不是树妖，又寄生在树木中，还会用咒术给人化妆，将人变作石像。这些事单独拎来，都能找到能到的人，可从古至今，我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东西，能把这些本事综合起来。画个阵，把这两个人先保护起来。剩的人家咱们分行动，查清楚还有没有幸存的人。”

荀言：“你小心些。”

秦以川：“放心，如果真对上，就算打不过，我也能躲得开。”

荀言知他并不是会托大的人，没多迟疑，三两画了阵，提刀就走。

秦以川着那块没有合的黑玉书，向着另一个方向赶过去。

尾湖人家不多，但大多数都已经空了，有的有纸条，石人像都摆在窗。

剩的没有纸条，门也没有挂那幅画，整个屋空的，看不见人。

但这些没有挂上画的家里和那些有石像的不一样，屋里糟糟的，有仓促中收拾东西逃离的痕迹。

这些家里没有人，并不是因为遇害，而是自己逃走了。

柳槐家后那姓吴的老夫妻家里，就是如此。

上次来尾湖的时候，因为吴家供奉了一个从墓葬群里挖来的佛像，和佛像建立了某契约关系，在不知的况用自己的生命和佛像易，换取心愿实现。

秦以川斩断了这个契约，把佛像放在东洲仓库给那些鬼摆件，吴家一家才安生起来。

吴家后边就是山。

秦以川确认房里没人之后，本能地向后山多看了几，心中稍微动了一。

村里人肯定还有没被咒术缠上的，就比如柳槐，他本就是风行当的人，又有秦以川当初给他的一块黑玉书，遇见再厉害的东西，只要不是鬼门手这个等级的，都不会有命之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