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生：“你们也是从钢铁厂来的？！看来是真的，早就有人说钢铁厂不净，但我们都不信，我室友有一个信的，就和我们打了个赌，找了个晚上偷偷过来转一转。周六放假，没人查宿，我们就过来了。结果外面一切都好好的，就是有一个车间里面有人烧东西，我们只是想偷偷看一嘛，结果本连人影都没看见，刚一靠近，就过去了，等醒了以后，我就在那边的

烛光在仓库里大概扫了一圈，最后停在一堆盖着防布的货前。

铁门来了打开七八厘米的隙，能看见门挡着的是几个摞起来的小型柜和桌椅。看起来是人为的。这仓库里说不定还有别人。

不知是“活人”还是“蜡烛”哪个词奏效，隔了十几秒，这人终于反应过来，抬起，是一张脸吓得面无血，睛里一片通红，全是熬夜熬来的红血丝。

没有回答。

上面盖了一层防布，防布底有一个空隙，仔细看，能发现里面藏着正在努力平复自己呼的东西。

这里面积不大，也就不到二十个平方，很多东西都用不知材料的袋捆得的，本看不来装的是什么。

那人被秦以川这一拍简直吓得魂飞天外，本能想尖叫又死死捂住嘴，浑上连发丝都抖得像筛糠。

这是个年轻的男人，看模样估摸着也就二十二三，肤白净，看秦以川时那遇见救星似的那清澈又愚蠢的神，让人一看就知他还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。

秦以川：“不声，那就默认没有活人了。”

荀言：“你尽开门，这些东西我来理。”

秦以川：“嘛呢？”

秦以川很懂礼貌地敲了一门。

来，在死寂的夜里传去老远，两秒钟不到就看四面八方都来了那穿工作服的黑纸片人，荀言拿着刀站在秦以川后。

秦以川：“有人吗？”

秦以川看了这人好几遍，确定他的确是个人，拿着蜡烛蹲来，拍了一他的肩膀。

秦以川：“好好一个大学生，没事跑钢铁厂什么去？”

秦以川：“哎哎哎，醒醒醒醒，你也是这楼里的新人？放心吧，我们都是活人，来这里找蜡烛的。”

整个仓库里一很奇怪的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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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以川：“你还上学呢？”

秦以川便又更用几分力气，将门后的东西撞开一两厘米的距离。

铁门一个门。

秦以川和荀言都不由自主捂住鼻。

这撬大概就是专门为门准备的。秦以川将窄的那边探去，用尽力气缓慢撬动，铁门发吱嘎吱嘎的声响，着后一声一声切西瓜的音效，让这地方实在难得闹。

有很淡的蜡烛味，但更郁的是一奇怪的甜腻的味，说甜好像又不是很恰当，但给人的直观觉，确实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形容词，不难闻，但是闻多了也不好闻，像加了白糖的猪油糊在鼻孔里，让人觉得相当反胃。

他说完，连话音都没有完全落去，就一脚踢在铁门上，堵着门的桌椅柜稀里哗啦掉了一地，秦以川将铁锅炖一脚踢去，随即和荀言同时闪来，大门一关，十几个黑纸片人立刻扑在门上，被隔在门外。

秦以川用撬将防布的一角小心挑起来，然后猛然掀开，一个蜷缩其中的人影，埋在胳膊里，浑发抖。

男生：“是……我，我刚大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