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莲业火吞噬。秦以川立刻趁机上岸，火光滔天，将周围的纸人吞噬得一二净。

嫁衣女鬼还不甘心，要从纸船上来，收了女鬼大量怨气的绯红笛化作一鲜红的残影，从嫁衣女鬼的膛穿过去。

嫁衣女鬼上的怨气立刻就溃散开来。

她仍维持着向前扑的姿势，隔了几秒，才轰然倒地，转瞬之间就被红莲业火吞噬。

秦以川睛眯了眯，神中未见松懈之意。

前的所有都如褪般逐渐淡化，只剩遍地被烧毁的纸片碎屑。殷红羽和洛棠现在他斜前方不到一百米的距离，李桃夭拿着一只只剩一半的纸船，踩着地暗河的河面走回去。

纸船里放着一个暗红的纸人。

秦以川看向洛棠。

秦以川：“见过这纸人吗？”

洛棠：“像是用血浸泡过，怨气重，却也杂无章，不像是自然产生的，要不就是人为制造，要么就是它吞噬了很多其他的厉鬼，将别人的怨气收为己用，才能达到现在这效果。”

殷红羽：“那女鬼闹闹搞这么一，现在却轻而易举被杀了——不，虽然也算不上轻而易举，毕竟你那红莲业火天上地都难找第二个，洛棠的那个笛也别有门，遇上你们两个，几乎不会有鬼怪逃得脱。不过我总觉得有奇怪。”

洛棠：“因为太轻易了。”

殷红羽：“没错，能在秦老板梦里害他的女鬼，我至今还从来没有见到过，但是用鼻想也知这不是简单货，更何况这地还有一个格暴躁的意识，以及天的介，这么轻易就理了梦中的威胁，让人用觉得不踏实。”

秦以川：“你说得对。我们其实并没有杀得了她。刚刚的场景，你们有觉得哪里不对吗？”

殷红羽：“那个纸船现之后，船上的东西让我们上船，但是能成功登上那艘船的只有你和李桃夭，我和洛棠都像被它拒绝了一样，隔绝在外。之后那女鬼先是要和你拜堂，随后却突然打了起来。我们在边也听不见你们说话，只觉得你们有……”

洛棠：“莫名其妙？”

殷红羽：“没错，就是这样。事的发展随心所，本就没有逻辑，像梦一样，东一榔西一槌，既不连贯，也没有前后衔接的转折。”

控制梦境的魇

秦以川眸光一抬。

殷红羽愣了一：“秦老板你这个表，该不会被我说对了吧？这里真的是个梦？”

秦以川：“除了梦，我暂时想不来还有其他的可能。这里不是幻境，因为幻境瞒不过李桃夭。那么能产生这效果的，就只有将梦投到真实世界。我想，我大概知天布置这个局，它的倚仗是什么了。”

洛棠：“魇？”

殷红羽：“哪个魇？”

洛棠：“一传说中能够控制梦境的东西，不对，说是东西也不太准确，它其实是一类人生，是远古时代百巫族人喜驯养的，能将人控制在梦境之中，如果人死在梦里，在现实中也会元气大伤，或者直接猝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