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没有发现丝毫的漏。

这个发现让洛棠的心里波澜顿生，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察觉到，鬼门的鬼主，到底有多不可测。

洛棠：“你什么时候伪装成荀言的？”

鬼主：“计划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筹谋，但是真正替换他，只是瞬息之间的事。一个失去了鬼族魂魄的人，就是被了牙的老虎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，你们觉得，仅凭一把昆吾刀，他就还是那个引天地忌惮的鬼主吗？”

秦以川：“能不能引天地忌惮不知，但你想轻易牵制他，也是不可能的事。你到底什么时候动的手脚？”

鬼主：“你该不会以为南湾河底的机关陷阱，真的是蜃妖为你设置吧？你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，没有足够的好，蜃妖为什么要轻易暴自己还没死的事实？我对看得起的对手从无隐瞒，这个陷阱从一开始，就不是为你而设，妖族那个墓葬群存在目的，就是将他替换成我，把我更换成他。能够影响人心智的风铃，再上蜃妖的海市蜃楼，我可以很自信地告诉你，没有任何人能其中而不受影响。而那些鱼蛊……南湾河的那棵草虽然没有别的本事，但是研究来的小东西的确很好用。”

洛棠：“我说呢，南湾河被鱼蛊寄生的人，如果母鱼不会主动收他们的生命力，即使真的被鱼寄生，也是多变异，而不会死亡。可南湾河死了那么多人，赢乘的里虽然有母鱼，可是一益都没有收到。我最初还以为这是霍山河有意为之，毕竟鱼蛊只是为了陷害他，而不会真的想让他收别人的生命力养虎为患。现在看来，的确是我天真了，因为他上的母鱼本就是被二次利用的，你才是鱼蛊的第一受益人。南湾河死去的那么多人的生机被你纳过去，这才成功遮掩你那一鬼气，才有了现在冒充荀言的可能。”

鬼主仍笑得和煦：“你说得没错。”

秦以川的手已经住了日弓。

洛棠：“你是从什么时候取代荀言的？不可能是从南湾河的底回来的时候，哪怕你伪装得再像，赢乘和东洲仓库里的那些人，对荀言太熟悉了，他们不可能察觉不来。”

鬼主：“你说得对。他们太熟悉了，导致我一直没有足够的机会，只能等着你们想办法奔波救人，直到成功地监狱。”

洛棠：“地监狱的人是你？我不信，你没有这个机会。”

鬼主：“如果仅凭鬼门，的确没有这个机会。但是很庆幸，你们异控局给了我最大的帮助。”

秦以川和洛棠的目光都落在霍山河上。

霍山河神仍旧是一副肃穆，看不任何的绪波动。

但他听见了鬼主的话。并且并没有反驳。

没有反驳，便是默认了。

秦以川神中有一闪而逝的，不加掩饰的杀机。

这杀机带给了鬼主难得的愉悦。

鬼主：“佛偈是整个荻洲中遗留的最完整的一阵法，原本是作为镇压他另一半魂魄所用，但是几十年前闯荻洲的那些人里，的确有两个非常了不得，他们不仅将周穆王的骨带走，还成功将佛偈也随之带了去。用佛偈来对付荀言，想到这个主意的人，当真是旷世奇才。”

秦以川：“荀言现在在哪？”

鬼主：“佛偈不是我用的，人也不是我抓的，我怎么会知他在哪里呢？”

鬼主声音里带着逗的意味：“幕后的筹谋者一直在你面前，你何苦舍近求远来问我？不过我当真要多谢你们异控局，如果没有你们，仅凭鬼门是不可能打开荻洲的，我更不可能拿回前任鬼主一半的魂魄。有了这个魂魄，就算七爷那个老和你联合起来又能怎么样？你们谁都不可能是我的对手。”

秦以川抬，半眯着睛，看向善哉和尚化作的这颗太。

秦以川：“鬼和尚，我觉得我可能得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