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志红：“打赌？”

秦以川：“不如就赌，灰鼠能不能拿到他手里的那个扇？”

灰鼠：“？？？为什么是我？”

秦以川：“人家给你送过纸条，与你是熟人，自然该你去。”

灰鼠：“但我又没见过他，算哪门熟——”

他话都没说完，车门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被打开，背后一风掠过，像有个看不见的人狠狠给了他一脚，踹得他险些连带爬地落在地上。

这动静立刻就惊动了前面的青衣男人，他站定脚步，转过来，神疑惑地看着他。

这男人生得十分俊俏，一青衫磊落，若非是脸上有一缺少血，实在很像电视剧里走来的民国世家公哥——就是好像有不太聪明。

他本来要往路对面去，但是现在突然发现有个人从后的车上摔来，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踌躇，像是不知该继续往前走，还是退回来扶了他一扶。

灰鼠警惕又忌惮地看着他，青衣男人被他这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，

青衣男人：“这位先生，请问需要帮忙吗？”

灰鼠看向他手里拿着的一把折扇，试探着问：“你那把扇，能给我看看吗？”

青衣男人觉得有奇怪，但并没有拒绝，折返回来，竟然真的就这么将手里的扇递给了灰鼠。

灰鼠茫然地接了，有不敢相信地向车里看去，青衣男人也顺着他的目光向车里看，转瞬间整张脸就是一变，原本白净俊俏的脸顷刻间就成了一片青紫，青毕，双目撕裂，大得离谱的珠变成了蛇一样的数瞳，两颗的獠牙从黑灰的嘴中探来，半尺的打碎车窗，卷着一个半透明的人影来，捷得像捕猎的蜥蜴。

整个变故只是瞬息之间，对灰鼠和郭志红而言只是一眨的工夫，车里刚刚踹灰鼠车的学生的魂魄已经被青面獠牙鬼咬在嘴里。

灰鼠觉得全的骨都了，咬牙着自己连带爬挪开几步，再看向车窗，却没有在秦以川和荀言的脸上看意外的神。

他们似乎早就知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。

秦以川：“原来是个青面鬼，看模样再过两年就能修炼成夜叉，放在地府已经是兵鬼将的准，品还稀有。把那学生放开，我不杀你。”

青面鬼虽然现在这张脸得极丑，可声音十分清，不疾不徐，哪怕上卷着一个中生的魂魄，也丝毫不影响说话，

青面鬼：“你们是何人？找上门来所为何事？”

秦以川：“异控局的，这是证件，专门来调查你们违法收集他人魂魄、炼制怨灵售谋利的案。山猫在哪？”

青面鬼：“我不能告诉你。”

秦以川：“那你就不怕我杀了你？”

青面鬼：“那也不能告诉你。”

秦以川：“你是不是有不太聪明？”

青面鬼竟然认真思考了一，：“主家也确实曾如此说过。”

秦以川：“主家？谁？山猫？”

青面鬼：“山猫只是一个绰号。”

秦以川：“那真名叫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