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的红红有了法力，我们两个这才勉算是混得好了，攒了钱，开了一个招摇撞骗的算命铺，衣无忧地过了六十几年，我寿终正寝，她守着铺，等着我再去转世。”

“等辈我再记起来前尘，大概都一百多年过去了，我还是个小孩，她却已经大成了现在这副模样。从那时候开始，我每次死后回，她都能凭着契约找到我。一直到现在。”

荀言静了一会儿，才问：“你现在的寿命能有多？”

秦以川：“不知。不过我活的短，和黑玉书的多少有关。现在我手里的黑玉书已经收集了七七八八，虽然不能如当初那样生，起码活个二三百年没啥问题。”

荀言又是沉默。对他们来说，二三百年，起初不过弹指一瞬间。

秦以川了他的肩膀，琢磨着怎么安一，却冷不防听见背后有野草被踩动的声音。

昆吾刀与十二洲同时向后斩，不知何时已经摸到他们后的一只泽漆黑的东西，被昆吾刀在腹划一的伤，发一声猴似的惨叫，转就往林里跑。

十二洲调转了一个方向，以剑柄重重砸在它的膝盖上。

黑猴扑通一声趴在地上，再想爬起来，昆吾刀已经抵在了它的脖上。

这黑猴顿时不敢再动弹。

这东西不是纯粹的野兽，智商起码能抵得上十多岁的人类小孩。

秦以川：“这模样，放在猴群里都算丑的吧？这什么东西？原来从没有见过。”

荀言也不大敢确定：“行动速度很像山魈，但山魈一族虽然暴戾，相一向众，而且山魈早在七十多年前就彻底灭绝了。”

秦以川拎着十二洲的剑柄，扒拉了一趴在地上的黑猴，看着那张像在骷髅上蒙了一层的脸。一嘴黑漆漆的獠牙参差不齐，将本来就难看的脸衬得更丑陋几分。

秦以川：“我看你还聪明的，就是不知能不能听懂人话？”

被他困在地上的黑猴闻言立刻挣扎起来，发杂无章的野兽的嘶吼，秦以川皱着眉，踩在黑猴的背后将他压回去：“别动！”

黑猴发几声呜鸣，也的确顺从地安静来。

秦以川与荀言相视一：“的确能听懂人话，可惜语言不通，怎么办？”

荀言：“杀了它的话，我可以直接读取它的魂魄记忆。”

黑猴一听“杀”这个字，立刻又不安起来，只是这一次没有妄图挣扎，而是艰难地举起双手，一个作揖的姿态。像是被人特意训练过的狗。

秦以川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不想死？”

黑猴连连，又发哀鸣似的呜咽声。

秦以川扭看荀言：“这怎么办？这东西能听懂人话，但是人听不懂它说话，这……”

他剩的话还没说完，就顿住了。

那个黑猴竟然用爪，在地上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“王”字。

秦以川的心里涌上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测。

秦以川：“你听着，我现在问你问题，如果是对的，你就，如果不是，你就摇，能听懂吗？”

黑猴果然。

秦以川：“你最初，是不是人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