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晨亲自安排给他们的位置最靠近拍卖台，又是一个角落，不太会引人注意。

门是半开的，但是有半透明的屏风挡住了雅间的视线，私密很。

屏风上挂着一个檀木牌，上边写着“天一”二字。

这就是“天字一号”的意思了。

这还是早一百年前跑江湖的人的规矩，同样的一间房，若是非要分个三六九等，就得靠这牌，天字一号最，剩的依次就是地字一号，地字二号，玄字一号二号三号，黄字的一到四号。

至于那些连黄字都排不上的，就基本上没有什么地位可言了。

正是因为知这个传统，所以当贺晨把他们安排到这里的时候，荀言还侧目多看了两那个牌。

屏风之后是一张黄梨木的八仙桌和四张缅甸梨的灯挂椅，挂着六只木雕的灯笼，不过灯笼里不是蜡烛，而是用上了更安全的电灯。

他们一来，就有穿着旗袍的服务女来奉茶，泡的是什么茶秦以川这人分辨不来，但是泡茶的用，可都是妥妥的紫砂六方壶。

贺文光将他们带到此，并未久留，显然作为舟渡集团的少东家，慈善拍卖的事他也脱不开。

等贺文光和奉茶的女都退去，确认周围没有人了，秦以川才略有些牙疼地瞅着这屋里简单却昂贵的摆设：“舟渡集团倒真不愧是国数一数二的知名大企业，这手笔阔绰得有不像话。我一直觉得自己有钱的，可是和人家一比，咱们的仓库实在有像收破烂的。”

殷红羽郑重，睛却死死粘在那茶上：“这茶壶的样式太熟了，我记得十几年前，也有一个艺术品拍卖会，我在那个会上就见过和这个相差无几的茶壶，当时那个六方壶是紫砂圣手顾景舟顾老先生所制，最后的成价都快两千万了。这个虽然不是自顾老先生的手，但是材质工艺都是上乘，市面上的价格，少说也得将近二十万了。”

邬平伸去的手立收了回来。

这要是一不留神打碎了一个杯，他得打多少年的工才能赔得起？

不过他倒是没想到，荀言竟然倒了茶，将杯直接推到他的面前，神淡定，似乎这几十万的茶就像几十块钱一大包的一次纸杯似的，压不值得他多看两。

邬平受若惊，立刻站起来接着。

荀言：“你刚刚觉到什么了？”

邬平的脸稍微一红，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挠挠：“那个，荀哥，我说了，你们可别笑话我，我虽然啥啥不行，但是除了能让边的人运气还不错之外，还有一个我也不知怎么形容的……天赋？姑且就算是天赋——那就是我对好东西都格外。一旦那东西是个真值钱的，我就能第一时间觉到。”

秦以川和殷红羽听完都惊了：“好家伙，你这，还是个贵重品探测仪？”

邬平：“只不过这个直觉有时候准有时候不准的，倒不是说我觉错，而是有的东西，他分明很贵重，但是我可能第一时间就觉不来，得多接几次才能知到。就比如秦哥你脖上挂着的那个小石，我起初就没看来什么特别的，直到后来偶然的机会，才觉到这东西来不小。”

对好东西的

秦以川好奇了：“怎么个来不小？”

邬平：“这个我很难描述，简单来说，就是一般值钱的东西，比如博馆里展示的古董，在我的知里就像玩车上的小灯泡；非常值钱的东西，就像清明上河图之类的国宝，大概就是普通人家用的照明灯，而秦哥你脖上那个小石……大概得到月亮那程度，我从生起，还就见过这一个这样的东西。”

殷红羽的神微妙，半开玩笑似的说：“那当然了，他这个东西，但凡被考古研究者发现，起码能将现阶段已知的人类文明往前推好几千年。哎，小锦鲤，那你刚刚觉到的东西，大概是个什么档次的？”

邬平：“大概是介于照明灯和灯泡之间……我也有摸不太清，第一觉分明觉得这东西值钱的，但是之后我有意识地觉，又发现似乎也没那么值钱。就是那个东西上好像覆盖着一层东西，就像……”

荀言：“覆盖着一层‘气’。”

邬平：“对对对，就是‘气’！很玄乎，但是那层‘气’又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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