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以川伸手将荀言腰侧的刀来几公分，将手腕往上一划，一串血落在雪地里。

游客来了。山里面的山野怪也都放警告，让他们避一避。老实讲我也不清楚这事儿对方到底是打什么主意，但是谨慎总归没错。时间差不多了，我们几个就先走了。”

“别喊，我的修为也没了。”殷红羽皱着眉。

这两只黄鼠狼已经变成真正字面意义上的黄鼠狼，细，尾蓬松，黑豆大小的睛里闪着惊恐的光，这两只已经修炼成人的黄鼠狼，似乎一瞬间被削去了全的行，重新变成山野里穿梭的野。

殷弘宁惊讶：“你们两位怎么变成这样了？”

殷红羽心里有发虚：这该不会雪崩吧？

好在秦以川并不打算一路走上昆仑山巅，在距离最近的小山峰还有几百米的时候，秦以川突然停了，眯着睛四看了一圈，伸手在雪窝里翻了两，不知到了哪里，山脉腹地像开了一辆破锣似的拖拉机，轰隆轰隆地突然一响，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。

“你生的时候都已经是东汉末年了，属于中古时期，而《山海经》和《河图洛书》的源属于上古，中间差了几千年，你没见过，也是正常。”殷弘宁解释。

黄泉公车

中年人没拦着，目送着四个人的影渐渐消失，这才挥手招了一只通火红的小狐狸来：“赶把仓库里那些小白旗都发去，挨个山上，让大家伙抓时间屯粮，有没有事都别门了。挖坟挖到太岁上来了，要是盗墓贼的也就罢了，如果是山野怪……啧。”

“汉代的纬书《河图》曾记载，昆仑山北地转三千六百里，有八玄幽都，方二十万里，地有四，广十万里，地有三千六百轴，犬牙相举。”殷弘宁惊讶。

什么忘了，只是不愿意说罢了。

殷红羽无语了，转看秦以川：“你的埋骨地不是应该在赢姥山吗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？”

殷弘宁最先发现了不对劲儿，揪着一左一右两只黄鼠狼。

这声音没有持续多久，山脊的雪稍有松动的迹象时就停了来。

秦以川的血就像开似的，一落地是将血烧得化了一大片，了一个罗盘似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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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黑灯瞎火的，连半个鬼影都不见一个，公站牌上吊着一个八十年代最常见的灯泡，这么一暗黄的光在黑夜里像一只半瞎的鬼。

殷红羽懒得听殷弘宁科普，对着他的脑袋拍了一：“别吊胃了，书呆，八方幽都是什么意思？八分鬼城？”

秦以川摸了摸鼻：“我死了好几次呢，每次尸都埋在不同的地方，至于为什么在这，我也忘了。”

殷红羽心里絮叨了一句，还想再问一句什么，却突然见到拐角有车灯照过来，沉闷的鸣笛声

“是八玄幽都。”荀言冷着脸说。

殷弘宁着后脑勺：“这……书里没说，而且八玄幽都到底是八个幽都，还是只有一个名叫八玄幽都的地方，学术界暂无定论，有的认为幽都只有一个，就是我们常说的地府；也有人认为，这个八玄幽都和《山海经》记载的玄鸟、玄蛇、玄豹、玄虎、玄狐蓬尾、大玄之山、玄丘之民有关，分别是他们的栖息地。”

秦以川的脚尖在罗盘的中央一踩，前的天地顷刻间偷天换日，将冰天雪地的昆仑山转换成一座破锣小城，他们正站在一破旧的公车站牌之前。

两只黄鼠狼都是和地方修行惯了的，见越往山爬积雪越厚，就算有一也挡不住寒意，冻得鼻涕泪了满脸。

这要靠走上山脉之上，就算他们不是人，不死也得脱三层吧？

“是时空大阵，我们应该是回到了五百年前，但是不对呀，五百年前哪来的公站和灯泡？”殷弘宁恍然。

昆仑山脉全有两千五百多公里，殷红羽抬望着看不到边的山巅，一绝望涌上心。

殷红羽这个读书废听这么一串引经据典，像听懂了又像没听懂，瞪着睛问：“所以我们到的这个地方到底是哪儿？我活了这么多年，怎么就没见过这么个地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