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，不置可否。

“我们该走了。”荀言提醒。

柳槐说什么也要将他们送到村，等秦以川的跑车连尾气都看不见了，才恋恋不舍地拿那块红的石，端详了一会儿，“黑玉书……这个名字，我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？”

车是荀言开的，秦以川懒散地窝在副驾驶上，都懒得动一。

荀言悄悄看他好几，言又止。

秦以川分明没睁，却好像什么都看得到一样：“怎么了？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的格。”

荀言又沉默了一会，才像是鼓起勇气发问一样：“你为什么毁了九生阵？”

“不然呢？”秦以川问。

荀言躲开秦以川的视线：“你就真的没有想过，再回赢姥山你的山神吗？”

“想过。”秦以川说。

荀言的睫微微动了一。

“但是我不想去。”秦以川说。

“为什么？”荀言抬。

“原因么，很简单，赢姥山现在都成景区了，我可不想像个猴似的被人类买票排队观赏，说不定还有导游在旁边拿着话筒讲解：各位游客，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位就是远古时代的赢姥山山神，几千年前自杀失败，现在和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，想合影的请排队，五十块钱一张。”秦以川说。

荀言没忍住笑了笑：“你倒是想得开。”

“想不开又能怎么样？反正现在的生活好的，你没听说过吗？建国之后不许成，自然也不怎么允许成仙。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山神了。”秦以川说。

“但是你不一样。当年的事本来就和你无关。”荀言认真。

秦以川顺手摸了把荀言的：“不教父之过，教不严师之惰，所以，怎么能算和我没有关系呢？我的……小徒弟？”

荀言一脚刹车用力踩到底，车猛然顿了一，在路边停。

他侧看向秦以川，神不见底。

秦以川抬手，指腹在荀言左尾几乎看不见的极小的印记上：“我自己亲手画上去的痕迹，你真以为我认不来吗？”

“那你……”荀言说。

秦以川不在意地伸了个懒腰：“那我为什么一直没说破？原因很简单，就是我觉得，咱们两个无论是同事，朋友，以什么名义相不重要。先回东洲，小爷困死了。”

东洲仓库办公楼，他们一门，就看见殷红羽正在和两只黄鼠狼斗地主，两只黄鼠狼得能掐的脸上贴满了纸条，神那叫一个幽怨。

秦以川打着哈欠坐，双往桌上一搭，十分坐没坐相，荀言倒了一杯温，放在他手边的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