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鬼听不懂他的话，见了活人，就像见了血的恶狼，不要命地往前冲。

秦以川没有动弹，抱着手冲不见底的楼梯底：“来都来了，你就不搭把手？好歹我还是受着伤的人呢。”

楼梯里依旧是寂静的，没有人搭话，秦以川也不着急，任凭女鬼变形的尖牙往他脖上咬，连躲都不躲。

藏在暗的那人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，一柄带着寒光的刀破空而来。

女鬼连躲都没机会躲，就被这一刀钉在墙上，发一声极其难听的嘶吼，怎么挣扎都没用，一一地被那把刀吞噬了。

女鬼不见了，楼梯里的黑雾也散了，荀言将昆吾刀来。

“刀鞘断了，要换一个。”荀言提醒秦以川。

“一百多万，我这趟差的全报酬都给你，随便造。”秦以川把还没捂乎的银行卡给他。

“太多了，用不着。”荀言没接卡。

秦以川又把卡收了回去：“明年昆仑山那边有个拍卖会，估计能淘到一些好东西，咱们去看看，争取能给你换个结实的。不是我说你，你就不能稍微注意一吗？这刀鞘可是钱啊。”

“哦，次注意。”荀言木着脸说。

秦以川懒得反驳了，荀言这话他都不知自己听了多少次了，“红红呢？”

“路上遇到了两个成的黄鼠狼争地盘，她去理了。你来这里什么？”荀言说。

“刚才那状况你也看见了，一个安静了好几十年的鬼突然又来闹事，这地方不理的话，以后有的是麻烦。这是金主他老丈人家，也是最近闹得很凶的灭门案受害者所在的小区。”秦以川解释。

“你怀疑杀人的不是人，是鬼？”荀言说。

“现在没证据，我也不好说，所以想着来现场看看有没有鬼魂作祟留的痕迹。老爷家住四楼，既然你来了，正好一起去。”秦以川说。

凶杀案已经过去很多天了，案发现场有用的线索都被提取过了，秦以川和荀言里里外外连地板砖里都查了一圈，一气都没看见。

“这哪像个凶宅，分明比大雄宝殿都明亮。这个老爷上辈估计不是平凡人，也是有他镇着，那些盘桓此地的各鬼魂才安静了这么些年。现在他一死，那些东西才又得了机会，闹起来了。”秦以川看着荀言说。

“这个案是不是还有个幸存者？”荀言问。

“是老爷的二女儿，人还在医院昏迷不醒。她很可能是唯一见过凶手的人。”秦以川说。

去往杨柳破

“去见见。”荀言迈着步离开。

“去可以，但是你得注意，别动不动就搜人家的魂，万一控制不好力，好好一姑娘回变成傻，你还得养着她。”秦以川跟上他。

荀言停脚步，“不会。”

秦以川一时没注意，差撞上荀言后背，“嗯？”